“咯咯咯”
古香古色的村落中,休息了一夜的大公鸡发出通透的叫声,唤醒熟睡的人们。
“醒了,拉洗把脸。”
陆敬刚从房间门走出,便听到庭院传来的邀请声。
“老刀叔,起的真早啊。”
“庄稼人起早是家常便饭,怎么样,昨夜休息的可还习惯。”
竹栏杆围成的庭院内,粗壮的老树下,一个皮肤略显粗糙,画风粗犷的汉子拿着手中的热毛巾擦拭身子,听到陆敬的话只是笑了笑。
老刀叔,是这个村庄内为数不多的杀猪匠,原名王庄家,因为职业的缘故总是被称呼为老刀子,久而久之老刀子这个名字也就成功代替了其原本的名字,陆敬也就称呼其为老刀叔。
“有劳老刀叔费心了,昨晚上睡得很好。”
陆敬的确不是谦虚,而是昨天晚上的确睡得很好,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睡得那一张静香木床,不由得一阵咂舌。
临榆村,这个村庄历史悠久,要是真正追溯的话,他们才是这一片土地的主人,血煞宗只能算是后来者,但据老刀叔所说,不知是多久以前,天灾人祸频繁发生,但临榆村依靠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愣是没有在这个黑暗的时代遭受半分影响,依旧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但世事无常,没有人能够保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一群患匪在官兵的追袭下,竟然慌不择路的逃到了临榆村,可想而知在那一个易子而食的时代,一群饥饿的悍匪看见了丰衣足食的临榆村,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原本按照当时临榆村民风的淳朴,在不知道这一群人是匪徒的情况下,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他们。但问题就出现在,这一群人烧杀劫掠惯了,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临榆村的百姓和平相处,反而是想独占此地。
流荡的匪徒就如同一群饿狼看见了一群羔羊一般,露出了森寒的尖牙。
就在匪徒门掏出手中的利刃,开始在这世外桃源之地大开杀戒的时候,一队身披轻甲的青年男女突然冲进匪徒的队伍之中,二话不说持剑便斩,就好像割韭菜一般,三下五除二的一群杀气腾腾的匪徒送去见了阎王。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临榆村开始接触到了隐藏在他们赖以生存的群山内的一个庞然大物,血煞宗。
那个时候的血煞宗,还只是处于草草初建的时期,但在那一个动荡的时期已经初露锋芒。从那之后,临榆村的先民这才知道,他们之所以能够在那个动荡的时代安然于世,靠的不是他们自以为的地形偏远,神山庇护,而是他们刚好处在了血煞宗的羽翼之下罢了。
而那一次的匪徒之所以能够到达临榆村,只不过是因为当天血煞宗将主力全部投放于当时的主战场,也就是被后世的其他宗门称之为血煞宗崛起的转折点的战役血色之役。
也就是从那之后,血煞宗渐渐开始被称之为云州第一宗。
临榆村在得知血煞宗的大恩大德之后,当时临榆村的族长便带领全体村民筹集全村所有的物资,向当时因为频繁征战,后勤物资隐隐短缺的血煞宗提供了充足的粮食,使得当时血煞宗的后方压力大减。
从此,血煞宗和临榆村仿佛结成了契约一般,形成了类似于犀牛鸟和犀牛一般共栖的关系。
血煞宗为临榆村提供庇护,而临榆村则为血煞宗提供力所能及的后勤保障,而为每一届新门徒提供一宿的住宿,刚好就处于这一互助范围之内。
“住得好就好,来洗把脸吧。”
老刀叔听到陆敬满意的回答,满是欣慰,随便清洗了一下手中的毛巾,见脸盆中的热水往庭院一撒,重新倒了盆热水,并递给陆敬一块崭新的毛巾。
“条件简陋,小敬别建议啊。”
“没有的事。”
陆敬双手接过毛巾,连忙摇了摇头,他上一世就是农村长大的孩子,小时候因为家境较为贫困,一家人共用一条毛巾的情况持续了好多年,等他小学之后,因为要住校父亲便单独给他买毛巾这种情况才结束,所以他对于这些个东西倒是没有其他什么想法。
“洗好了吗?洗好了就来吃米线了!”
正在厨房弄着早膳的刀婶听见二人的交谈声,大声问道。
“快了!”老刀叔回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