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嚎了!你们脸上的是眼镜蛇蛇毒,想活命就护住脸,确保有蛇毒的地方不要有伤口,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许璇朝荆棘丛里大喊,果然,哀嚎声戛然而止。
许璇和司雨对视一眼,喘了口粗气,小声嘀咕道:“我只能帮你们到此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若是就此丧命,也是你们咎由自取,我希望你们还能活着,以后好好做个人吧。”
说完,朝司雨耸了耸肩,“走吧。”
面对眼前的一切,司雨倒是格外的镇定,虽然许璇没有一一给她翻译解释,但从许璇喊的话里大致听出了意思,诚如许璇所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她此刻只庆幸还好动物们救驾及时,否则,她找谁喊冤去?
回去的路上,麋鹿一直跟在她们身后护送,许璇和司雨并没有矫情的推辞说不用,毕竟今天这件事让她俩心有余悸,安全到家最重要。
许璇和司雨各自想着心事,麋鹿们非常识趣的没有打扰,直到快到村口,与麋鹿们道别后,司雨才开口:“小璇,这么多钱的存放和安全的确是个大问题,包括以后咱们俩出远门的安全问题,以后都得重视起来。”
许璇沉默了一会,才点点头,应道:“嗯,不错,现金我打算放在石屋里,那地方眼下看还算安全,村里大人小孩儿轻易都不会去,一会儿我回家找个铁盒子把钱装起来埋在石屋地底下,你觉得怎么样?”
司雨想了想,点头,“嗯,是个办法,眼下只能先这样。再过一个多月咱俩就满16岁,咱俩第一时间赶紧去办理身份证,去银行开个卡,赖大叔说的对,还是放银行方便,藏个卡总比藏现金容易的多。”
“行,就这么定。”
司雨又想了一会儿,道:“以后,咱们再去镇上卖药材还是找麋鹿们帮忙吧,既能帮我们驮重物,又能像保镖一样保护我们,虽然麋鹿不是最强悍的,就给我们壮壮胆也是好的。”
许璇点头,“行,眼下就先这样,毕竟,这种事应该不会常有……对了……”
许璇原本低头看路,猛地一抬头,把司雨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许璇眉头紧紧皱起,眼珠子往上四十五度瞅啊瞅,似是努力在回忆什么,想了好一阵才说出口,“你还记得刚刚那两个金毛说什么赖大叔人傻钱多,还说到什么合作?你还记得他原话是怎么说的么?”
司雨立时陷入回忆里,她的记忆力不错,当时精力又全都集中在两个金毛身上,不像许璇还得跟动物们暗自沟通,所以很快她就记起原话。
“他们说的是他和谁合作不好,偏偏……”
两人心照不宣,赖大叔的这个合伙人有问题!
“合伙人?咱们那么多趟去卖药材,从来没见过赖大叔有什么合伙人啊,也从未听他提起过。”许璇有些纳闷。
司雨的樱桃小嘴嘟了嘟,呢喃道:“是啊,每次收药材的价格也都是赖大叔拍板定多少就是多少,也没见他和谁商量,那个比咱大个两三岁的小伙计也不像是合伙人啊,他只管干活,话都没见他说过一句。”
“对啊。”
两人讨论的时间,已经进了村子。
“小雨,你先拿这个去石屋等着,记得留心前后左右,我回家找铁盒子。”
许璇把装钱的麻袋递给司雨,两人分头走。
在石屋会和后,许璇把四捆钞票码放进铁盒子里,从最后一捆钞票里抽出10张票子,每人5张,这是需要应付家里人,给父母交差用的。
铁盒子盖严实了,没有选择墙角,而是就在稍偏的地方挖了个坑,把盒子放进去,上面盖回土,最后把破烂草叶子扬在上面,直到与周边看不出区别。
两人有了钱,第一时间找机会去了镇上的中学,找到原来的班主任老师,请她帮忙看能不能让她俩重新入学,只要最后能参加中考就好,至于上课,以她俩目前的家庭情况,不可能让她俩全日制来上课的,除非离家出走。
许璇是无所谓的,反正她和那个家里的一家三口是仇人,如今还寄人篱下不过是自己羽翼尚未丰满,有些事她还需要等待机会。
而司雨就不一样了,就算父母重男轻女,但毕竟那都是她的亲人,要她现在离开家人,她不忍。
班主任薛老师五十多岁,教了几十年的书,许璇和司雨是她最喜欢的两个学生,成绩好、人品好、乖巧懂事、长得也漂亮,只可惜家庭条件不允许她们继续读书,不然她俩一定能考上大学,不止她们会有个好前途,也能给自己即将结束的教育生涯添上精彩的一笔,因为这边的教育资源和生活条件所限,几十年来考上大学的孩子一只手指头的数都不到,当初听闻她俩一个辍学、一个参加完中考也回家务农,她苦口婆心的劝家长,可惜都无果。
如今,两个孩子主动找来说要继续上学,薛老师就算豁出一张老脸也得想办法叫孩子们入学。
哪知,事情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