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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军主力骑兵陆续赶到,马腾策马来到岸边,看着死伤惨重地韩遂军,他满意地点点头。

“令明,你有立下大功了,那么快就击溃了他们渡河的兵马。”马腾对旁边白马将领赞道。

骑在白马上地庞德只是拱手施礼,并未答话。

马腾笑了笑,他知道这个部下的脾气,虽然平时闷声闷气,但每每能说出慷慨激昂地豪迈之语,是个耿直刚猛的真汉子。

这时,对岸也有一支骑兵开赴,马腾定眼看去,正是自己昔日地结拜兄弟,今日反目的仇敌韩遂。

马腾冷哼一声,喊道:“韩遂,你我分渭水而治,为何无故侵犯!”

对岸的韩遂显然心情更坏,怒骂道:“马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图谋,那个废物皇帝让你干什么!”

马腾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怒道:“韩遂,你莫要口放厥词,念在昔日的交情上,你还是归降了朝廷吧!”

“哈哈!”韩遂一阵大笑,“马腾,枉你是在西凉和关西响当当的人物,竟然甘心做那个废物皇帝的走狗。皇帝算什么,只要有实力,当年董卓不是想杀就杀吗!”

“你这逆贼,我定取你首级进献陛下!”马腾怒喝道。

韩遂哼了一声,策马离开河边,侯选、马玩、杨秋三人围上了韩遂。

“你们怎能退下来,不知道再坚持一阵就攻过去了吗!”韩遂怒骂道。

“将军,你也看到了,马腾他们援军来了,再打下去也讨不了好!”侯选辩解道。

“是这样吗!”韩遂怒目而视。“还是你舍不得拼死力战!”

侯选心虚,支支吾吾道:“并非如此,请看我下次如何攻打他们。”

四人各怀心思,最后韩遂下令在渭河北岸高地安营屯驻。

营帐中,侯选、杨秋两人一起饮酒。

“歪杨,你说咱们当初是不该归降了韩遂啊!”侯选闷声道,杨秋因为嘴吧有些歪,所以他们都以歪杨称呼。

杨秋呷了一口烈酒。摇头道:“怪得了谁,当初如果几部兵马联合起来,韩遂也奈何不得咱们。可是咱们呐,打来打去,反倒让韩遂捡了便宜。”

“你说咱们要是再独干的话……”侯选试探道。

杨秋一个激灵,他起身到帐外看了看,然后回到侯选身旁。

“放心吧,守在帐外的都是我的人。”侯选说道。

杨秋摇摇头。“这话可不能随便说,韩遂可是对咱们看得紧。再说了,咱们原来的兵马,如今已经打散。你手下可能有一半是韩遂那边地吧。”

“你说被韩遂兼并后,咱们得到了啥?”侯选拍着案几。“兵马不仅没有多。反而给他打散了一半。赏赐也是一点没有嘛,就那么一点粮饷苦的下面兄弟!”

“兄弟。你说咱们独干后能去哪?”杨秋给侯选添上酒,“如今的关中那可是萧条呀。一些个城县是人影也没有,有些人的地方不是被韩遂就是被马腾占了。西凉吧。那地方太苦,马腾韩遂的势力也不小。咱们独干是不行了,只能是投靠势力大的豪杰。”

“那就在韩遂这里苦哈哈地过一辈子?然后给他送死!”侯选反问道。

杨秋眼珠子一转,嘴巴歪歪一笑,“如今倒是有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不知兄弟你敢不敢做。”

“什么!”

杨秋神情变得严肃,问道:“我且问你,当今天下谁的声望势力最大?”

侯选想了想,答道:“咱们虽然只在关西一带,但也是听说了地,袁家占据了河北,势力已经伸到跟左冯翊相邻的河东。前几日韩遂不是说袁家打败了中原的曹操,那么自不必说,当然是大将军袁熙的势力最大了。“大将军是个雄才大略之人呐,远不是韩遂马腾可以比的。”杨秋不无深意道。

“啊!”侯选一拍手,“你是说投靠大将军袁熙,可是咱们跟他素无往来,贸然去投靠能混的个什么出身。”

“前几日大将军派来的那个使者你知道吧,就是他派来和韩遂一商议围攻马腾的。”杨秋问道。

“那跟咱们有啥干系?”

“大大地有干系!”杨秋神秘道,“你不知,韩遂不接受大将军的招安,反而提出要朝廷册封他做关内侯,让他独领关中之地,如此才答应围攻马腾。”

“韩遂这厮胃口也忒大。”侯选咽下一口酒。

“韩遂就是一个贼寇,妄自尊大而已。”杨秋低声道:“大将军的副使悄悄找到我,还给了这个东西。”

杨秋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枚金印,并解释道:“只要咱们先助韩遂围攻马腾,到时候并州那边也会出兵马来助战,到灭了马腾咱们联合大将军的兵马,那时候除去韩遂咱们就是平定关中地功臣。这枚安平将军印信,就是大将军副使提前给的。”

“那我呢?”侯选急问道。

“一样封赏!”

陈留决战已经过去一个月,经过冀州军各部将领持续征讨,各地城县陆续归附,跟孙家和广陵接壤地徐州、豫州地防务也稳定下来。但各地城县官吏的任免和分派,还有兖州豫州各项政务让袁熙忙得不可开交。

幸得有逢纪、钟繇、崔琰等人帮手,在郭嘉劝说下荀彧也接手一些民政事务,所以袁熙才能得以专心主持军务。但就是秘密筹备征讨关中,其中涉及到兵马调动粮草补给,还有跟河东军协同地事,就够袁熙忙活好一阵。

袁熙仔细浏览贾诩从暗卫整理上来的情报。一阵轻柔地脚步声靠近。

袁熙抬头看去,见一身薄纱素裙的夏侯轻衣出现在眼前,她双眼微红,脸上带有几许憔悴,显得愈加楚楚可人。

“夫人找我做什么?”袁熙收拾着案几上地文书。

夏侯轻衣跪坐在袁熙身旁,将手中食篮打开,取出了一碟糕点和一碗羹汤。

袁熙好奇地打量着脸颊微红的夏侯轻衣。

“大将军日理万机,干系到朝廷和天下大事。妾身让人做份点心送来有问题么。”夏侯轻衣淡淡道。

袁熙随手拿起碟中糕点,但随即又放下去。

“怎么,大将军怕妾身下毒不成。”夏侯轻衣依然淡淡道,但语气中带有那么一丝讥讽。

“夫人你很懂得男人的心呐。”袁熙将糕点送进嘴里,下毒?笑话,这个大将军府中上上下下被清理一遍。曹节、夏侯轻衣她们身边的婢女仆役都是袁熙指派的,她们一举一动都是在监视之下,指派的婢女还可以对她们呵斥,可以说没有半点地自由。

夏侯轻衣淡淡一笑。“妾身是想请大将军将曹将军姬妾她们放归娘家,或者改嫁别个好人家也行。”她知道对这个心机深沉的青年。使用那些小伎俩是不行的。不如直接说明或许还可以跟他谈条件。

“她们改嫁后,那她们的幼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过去。是么?”袁熙问道。

“听闻大将军家中妻妾无一不是天姿国色,何必看上她们那些残败的蒲柳。”夏侯轻衣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如果大将军一定要扣押下曹将军的妻女,妾身和曹姐姐两人足矣。再说回到邺城后。大将军也没有空闲临幸她们,何必扣住她们不放。”

袁熙捏住夏侯轻衣玉手,似是讥讽道:“你倒是情愿留下来,是不是食髓知味了。”

“妾身不明白,你堂堂一个大将军,又是当世豪杰,为何三番五次作践我这个小女子。”夏侯轻衣毫不回避袁熙的目光。

袁熙心中一突,是啊,为何有种暴虐的想法坏绕心头。看着夏侯轻衣薄纱素裙下曼妙地身体,袁熙醒悟过来,这一切都是报复作祟。因为曹操这个强敌一直压迫在心头,使得袁熙自小担惊受怕。如今将强敌击垮,还俘获了曹操方的妻女,那自然生出一股报复的冲动。

袁熙双臂紧紧夹住夏侯轻衣的娇躯,一双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侵犯,并贴在她耳畔冷笑道:“若不是要拉拢兖州旧部,曹操的子女难有活路,放了她们绝无可能,要怪只能怪你是曹操和夏侯家地女人!”

夏侯轻衣心中凄然,她身子不可抑止地扭动,以抗拒袁熙的侵犯。但越是如此,越是激起男人地狂性。

“大将军,有位客人求见,说是来应您之约。”婢女出现在厅室前。

袁熙心中恼火,但这里是厅室怪不得婢女来禀报,只得让守在门外地许褚将人带进来。

“夫人且慢!”袁熙拉住了起身想走的夏侯轻衣,捏住她地柔荑,让夏侯轻衣跪坐到自己身旁。

不久,一个身形短小,容貌丑陋的男子被带进来。

“管辂先生!”袁熙惊讶道。

容貌丑陋地管辂咧嘴一笑:“该称呼大将军还是二公子?”

袁熙笑着让女婢给他上蒲团看座,“管先生还是叫二公子好了,当年你们就是如此叫的,如今也如此叫吧。”

管辂是随性洒脱之人,他也不客气,坐下后问道:“二公子还记得当年托付我跟周宣地事吧?”

“我还怕先生不记得了。”袁熙笑道。当年在邺城遇到给袁熙算命的周宣、管辂两人,他跟两人一番交谈后,让他们在行走各地时,留意山川地形,帮绘制黄河以南各地的地形图。

“年初我占卜卦象,发现中原有凶兆,料想是公子与曹家交兵。月前又算了一卦,加上天象的变化,推演出破军等煞星西移,于是猜想公子要西进,这不,匆匆忙从益州赶来许县。”管辂说道。

袁熙心中暗惊,管辂这个占卜也太玄了吧。虽然知道周易还有中国风水观星之术十分玄妙。但经他那么一算,推测自己对西边用兵,还真是不可思议。

管辂取出好几份帛布,让一旁的许褚拿给袁熙,“当初周宣兄去了江淮,我就从关中入蜀,这是关中经汉中,再有蜀地的地形图。”

袁熙惊喜地取过地形图查看,跟他印象中的关中和四川相差不大,特别是一些山水都仔细地标明,甚至一些小道偏道都有注解,不愧是搞风水的神棍。

“这该如何感激先生!”袁熙激动道。

“不必,在下这么做也是为了天下苍生。”管辂肃然道:“家师相传,贪狼、破军、七杀三颗煞星汇聚之际,就是天下动乱,生灵涂炭之时。而当今和百年后都是浩劫之乱世,尤其是百年后。管某看公子非凡之人,命相星宿又是奇之又奇。经过这次中原大战,管某更是相信公子就是平定乱局的雄主,特此才将地形图送与。”

袁熙心中震惊,历史上的百年后就是西晋灭亡之时,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管辂的占卜术神奇。

“先生请放心,天下大局了然于我心中,还汉人一个昌盛是我所愿。至于百年后的浩劫,只要我当权,逆天而行又如何。”袁熙说道。

管辂不住点头,他这时看向了跪坐在一旁神色惊讶的夏侯轻衣,“这位夫人倒是面相雍容,是极贵之相呀。”

袁熙哑然,捏着夏侯轻衣的柔荑问道:“如何个极贵之法?”

管辂看了看后眉头皱了起来:“按理说应当是母仪天下……”突然他发现自己说漏嘴,于是摇头道:“可能是管某才疏学浅,这个相面之术不是管某擅长。”

两人又聊一阵袁熙才让许褚将他带到驿馆安置。

“母仪天下,那不是说夫人你是皇后了。”袁熙笑道。

方才袁熙道破她的图谋,和管辂一番话将夏侯轻衣搅得心神不宁,这时哪里反应得过来。

袁熙冷笑一声,不顾夏侯轻衣的娇呼,双臂再次她纤腰,将她压到身下,“那我岂不是做着九五之尊才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