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看着范遥有点嫉妒地吃味道:“再看别吃了,秀色可餐该饱了。”范遥尴尬一笑回过神吃起饭来,才发现众人都要马上吃完了,他越吃越觉得味道好极了,也许是许久没吃到熟的食物了吧。吃的速度越来越来快风卷残云的吞咽起来,片刻后所有的饭菜一扫而空,老人乐呵呵满意的看着孙子,风妙音欣喜而复杂的目光飘来,“二哈”意犹未尽的巴巴瞅着他,苗苗瞪着眼睛吃惊地说道:“你叫范遥?我看是饭桶!。”
清晨的山里,时不时传来各种鸟鸣声,刚升起的太阳红彤彤的,阳光住进了露珠的心房,露珠把这份太阳对万物的爱化为五颜六色撒向各方。滴……嗒……树叶上的露水滴到灌木上,又汇聚在一起滴到了草叶上,一半顺着茎流淌到了昆虫的嘴里,一半被草叶点着头滴到了一只张嘴的青蛙嘴里,在这露珠滚动折射的徇烂色彩交织中,自然是那么的和谐。
身后跟着“二哈”的范遥背着背篓,看着前面嬉闹的二女,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也许这几天是他来到这以来最轻松快乐的时光了吧!风妙音挖起几棵蒲公英,马齿苋,现在又刨着板蓝根,“二哈”好奇的来了兴致冲了过来跟着刨起了土。苗苗则掐着野菊花和金银花放进背篓冲范遥说到:”我说饭桶,你把我的早饭都吃没了我都饿了,本小姐还在帮你采药,你是不是该表示表示啊?”
“那我抓几只山鸡兔子烤给你们吃吧!”
“赤芍,没药,乳香,当归都有,防风水潭边就有,但是主药紫草要到水潭后面的背阴坡才有呢!采完咱可以回去吃,还是别吃小动物了。”
“不会吧,这就心疼你哥哥了啊?人家为了陪你,严令马哥他们别来打扰我们,人家好些天没吃烤肉了。我不单要在这吃,还要带回去吃,我要吃个够,哼。”风妙音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了。采得紫叶草后,二人在溪水里洗着草药,风妙音看着这熟悉的水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苗苗没有留意到妙音的异常,想着待会儿又能吃到烤肉乐滋滋的干着活。
丛林里一道绿色的身影时而原地腾挪,时而风驰掠过,腰上别着几只山鸡,手里拽着几只兔子,细看猎物的脖子都已经被拧断了。鼓鼓囊囊的兜里从漏出的头可以看出是各种树叶还有不知名的草果,另只手上则握着几块树皮。在水潭里戏水狗刨的“二哈”望着回来的范遥赶紧上岸甩着身上的水,飞溅的到处都是。范遥在溪水里收拾着猎物,拔毛掏内脏,放血洗净,望着鲜红的血不断咽着唾液他极力的忍下了。掏空内脏的山鸡兔子肚子里塞上了树叶草果和树皮,妙音把拾来的木材升起火来让范遥直接烤了起来。
看着配合默契的二人苗苗又吃味起来“喂,喂,喂,我说你们有事吧,还不承认?这么平淡枯燥的一幕你们也能乐此不疲。”范遥把烤好的山鸡递了过去问道:“吃?”苗苗赶紧点头“那就快吃,小心一会没了啊!”
苗苗看了眼鸡肉,外皮带着金黄的光泽,按了按软硬适中,吹了吹一口下去,又来了一口差点把舌头吞了,滑嫩的鸡肉中果子的香气充斥着味蕾,毫无肉的腥味可言,嘴唇带着麻麻的感觉,赶紧撕下一只腿递给妙音。妙音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眼睛不禁一亮,不太喜食肉类的妙音也一口接着一口慢慢的吃着。苗苗眼巴巴的瞅着在火上烤着的野兔,像极了幼儿园里等着分果果的小朋友,那期待的小眼神让妙音不禁笑了起来,看向范遥却发现范遥看着自己又痴了。
这时“二哈”闻着从未闻过的香味馋极了,从苗苗那抢走了鸡架,吃起了鸡屁股“呜呜,呜呜”像是再说好吃极了。范遥被“二哈”一闹回了神,撕了个更嫩的兔腿给妙音,剩下的都给苗苗了,妙音吃了一半实在太饱了,把剩下的给了“二哈”。三人一狼吃饱后,范遥把剩下的陆陆续续都烤好,抬头看看太阳已经挂在山头了,余晖洒在归去的路上,给记忆中又描上了一笔浓重的色彩。沉醉在思绪中的众人谁都没有留意到很远的前面那奔跑的人影。
“妙音,这只兔子和山鸡给叶爷爷,这些我就不客气了。”
“喂,饭桶,看在烤肉的份上之前的就不和你计较了,再把妙音让给你一会儿哦,怎么样?够意思吧!呵呵呵”说罢飞跑起来蹦跳着消失在夜色中。这时“二哈”“呜呜,呜呜”的冲着院子叫着,二人警觉地进到院子中,感觉被冰冷的枪顶住了太阳穴。范遥双手举起慢慢转动,瞬间一手抓住握枪的手抬起,另一只手反手击向胳膊肘绕至身后,然后自然向下半包围脑袋扼住咽喉。而那边风妙音也是双手抬起,慢慢转身,随后一掌拍飞手枪,一脚踢向下体,动作竟然一气呵成丝毫不慢。范遥扫了一眼妙音刚要捏碎喉咙杀向下一个,几个把掌声响起“停,好一手格斗擒拿术,你们不在乎他可以继续。”只见爷爷被捆着嘴巴塞着破布。
“小妹妹,我知道你外面来的有点能耐,但我更知道你在乎这个老残废,我劝你别反抗的好。都绑了。”只见“二哈”跑向绑妙音的坏蛋身边一口撕咬了上去,坏蛋本能的抬起腿用使劲砸向狼头,狼崽毕竟年幼一下被砸的晕死了过去。绑好妙音的坏蛋刚要扎死狼崽,一下身体僵硬倒地抽搐着口吐白沫死了过去。老大瞳孔缩了一下“狼崽先别杀了,绑好把嘴堵上。”又冲着范遥说道:“这个老头是你爷爷吧?这个是你相中的女人吧?配合我们走一程,人我保证毫发无损。你没拒绝的机会。大家快点收拾干净,出发。”
四个人抬了两具尸体,一人找了条破袋子把狼崽塞了进去,推搡着三个被捆绑塞住口的人在夜色的掩映下出了村子。原来气喘吁吁回来报信的人分散了这伙人的注意力,叶爷爷趁着这机会干死了一个,终究还是被再次降服捆绑的更牢固了。
而覃苗苗回到家又和家人一起吃了些烤肉,左等右等也未见妙音过来,不会不过来了吧。他两不会真在一起了吧?不可能啊?我怎么感觉像有什么事情发生啊我还是看看去吧。半夜了,苗苗摸着黑来到了叶爷爷家,发现房门紧闭。小声嘀咕着:”好你个妙音,真的见色忘友,再也不理你了。”又回到了家中睡下,一夜无话,似乎在酝酿更大的波涛。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苗苗晃着脑袋迷迷糊糊的,头没梳脸没洗的向着妙音那走去,心里酸酸的感觉自己心爱的玩伴被别的小朋友抢去了一般。覃苗苗本是这个山村最漂亮的女孩子,一直有着自己的傲娇,要是给妙音打个10分的话,苗苗也能有8分,但是苗苗比妙音多了一丝丝妩媚。一直被村里年轻俊生追求的苗苗,尤其是村长的儿子之前称呼马哥的那位,苗苗总是沾沾自喜。
直到那年风妙音的到来,苗苗自信的一切都被妙音所碾压,最后相隔不远的两家,又是同龄的两个美丽的小姑娘互相吸引却成为了一对好闺蜜,每个寒来暑往的假期都是他们一起度过,今年又相约的考入了大。苗苗收回思绪发现房门还是紧闭,顿时觉的不对,推开门冲了进去,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冷冷的像是晚上就没人住过一般,探头看看爷爷的房间地上斑斑点点血迹。苗苗浑身如坠冰窟,撒腿往家跑去。拉着爸爸边走边说快去村里报警吧,妙音和叶爷爷肯定出事了。这边警察正常记录出警,在周围搜索过了没有什么结果也只能向上反映等待支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