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萧景衡,有福伯的意愿,也有赎罪的心理,还有一些希翼。
希翼某天看到杜家遭秧。
尽管他自己也知道,这有些不可能,萧景衡不可能和自己的外公对立。
但元宵心里还抱着一丝微薄的希望,他所求不多,并不要对杜家斩尽杀绝,只杀了那个夫人就好。
而元宝就更简单了。
他本来就脑袋里没有什么花花肠子,而且他目前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更不知道自己一家是牺牲品。
所以,他对萧景衡一片赤诚,要真有那么一点私心,就是……
“王爷,那个……那个……冬月,她没和你一起回?秋浅姐姐也没有和你一起回?大当家呢,你见过她了吗?”
划重点:冬月。
萧景衡看着一脸期盼的元宝,心里更加过意不去,又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元宝,不用担心,冬月没事,轻歌过一段时间会回京城,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冬月了。”
“呵呵,好,我等她!”
其实,萧景衡也不知道冬月被陆轻歌派到哪里去了,更不知道如今陆轻歌在哪,连她们的归期也不知道。
呃,好可怜的一个男主!
好无用的一个王爷。
好弱的一个夫君。
啥都不知道,傻兮兮的。
不过,傻人有傻福吧!
萧景衡没有了解过强势的王爷是什么样子,没有对比也就没有伤害。
他自己乐在其中。
因为不知道陆轻歌的归期,萧景衡想了一个守株待兔的笨办法。
他回京后第二天,就坐着马车,高调无比地去了镇北王府。
打着悼念未婚妻的旗号,行秘密幽会之事。
陆管家对他的到来,表面上冷若寒冰,疏离无比,实际上,就好像老丈人看女婿,口头嫌弃,心里热切。
而杜允康得知消息后,像老父亲一样欣慰地大笑,屁颠屁颠跑过来:
“衡王表哥,你终于懂事……呃,你终于上道……呃,不对不对,衡王表哥,你就该多来看看青戈郡主才对!”
“杜允康,你来干什么?”
萧景衡不讨厌这位表弟,相反,整个杜家,唯一能让他观感稍好的人就是杜允康。
可是,青梅竹马这个梗,在他心里像一粒沙,抹不去,时不时犯疼。
杜允康一点都不在意表哥的冷言冷语,笑脸盈盈地问侯:
“衡王表哥,我听说你来祭拜青戈郡主,心里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你高兴?你高兴个锤子高兴?
你凭什么高兴?
轻歌是我的妻子,祭不祭拜要你高兴……等等,呸呸呸,祭拜个头啊祭拜。
轻歌活得好好的,都怪你这个锤子老是咒他。
不行,轻歌不久之后会回京,要是这小子动不动跑到这来,青梅竹马,旧情复燃……啊!不行不行,太可怕了!
我得把这小子打发走,对了,他当年的青梅竹马又不是轻歌一个,还有安宁呀!
对,就这么干,省得他天天闲着想我的妻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