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人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让他们的士兵一点点往上送死,还给咱们喘、息之机?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鞑靼人的目标不是拢欲关。”
曹成听着,急得搓起手来,“都督,那怎么办?平城岂不是危矣。”
曹万节嘘口气,“这事急不得,就算现在洞悉了他们的动向,也已经迟了。鞑靼大军堵在这儿,咱们也不可能冲出城去,就算出去了,那正中鞑靼的下怀,正好叫人给包了饺子了。”
曹成道:“那咱们也不能这么干等着啊?”
曹万节道:“让人放只信鸽出去吧,先给平城刺史和忠武将军送个信。”
自她做了都督之后,就养了一批信鸽,专门在平城、嘉城、婺城等几处之地来回传信。
当时曹成还觉得她闲得没事干了,后来见真有效果,对着曹万节狠拍了几回马屁。
曹成领命去了,曹万节对着空气长叹一声,“这个时候,徐锴到底在哪儿呢?”
他们两人一走,曹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城楼上,他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不过脸色还是有点惨白。
在城楼上站了一会儿,忽然对几个兵丁道:“把我放下去。”
那几个兵丁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知道他是都督新收的干儿子,也便放下吊篮把他顺了下去。
不过片刻,曹安又爬了上来,似是满脸凝重之色。
几个兵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目送他走下城楼,也不敢多问。
回到营里,徐锴已经回来了,坐在大帐里正剔牙呢。
曹万节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先生,你这不会又跑到嘉城去会女人了吧?”
徐锴虚虚一笑,“哪儿能啊,我有那么不靠谱吗?”
曹万节频频点头,“你就没靠谱过。”
徐锴笑道:“行了,别运气了,赶紧把军中招过来,咱们商议战事吧。”
正事要紧,曹万节也不想跟他磨牙,让人去招军中的将领来议事。
过了不多一会儿,营中几位将军都来了。
除了庞俊以外,还有左军副将房龄,右军副将张蝉,还有几位偏将、都尉、校尉。连着曹成和曹言,一共二十几个。
至于陈良恒,派人叫了一回,说是最怕走夜路,要明天一早才能赶到。
曹万节气得破口大骂,这王八羔子,不弄残了他是真不行了。
本来人还能多一些,只是城墙上需要人值守,还有守东西山梁的吕梁和薛恒正,其余的都到了。
众人在大帐中坐齐,片刻之后,曹万节和徐锴才到了。
两人坐定,曹万节开口道:“既然军师归来,咱们就商议一下战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