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晓东冷笑一声,待他令下,周围早已准备好的保安便准备扑将上前,却被父亲楚鹏程拦下。
“慢,寿宴是大喜的事情,不要见血。”
楚鹏程皮笑肉不笑的道,看着这个苏淮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现在才不愿意让这一家人就此走掉,反倒是留在这宴会场,才是对她们最痛苦的煎熬!
没什么比猫戏老鼠的戏码更有意思!
而且以苏淮这病怏怏的样子,没准今晚会当场气死!想到这场面,楚鹏程便觉得满是期待。
“楚云汐,带着你这个丈夫,跟你母亲魏芬一道坐在那里!今晚别让在场客人再看我楚家笑话……”
楚鹏程指了指角落里魏芬坐着的那个位置,这个决定也得到了老太爷的默认,楚云汐没管苏淮,硬着头皮自顾自的走过去落座。
这一席坐着的都是楚家不入流的子弟,甚至还有司机仆人,母女俩对视一眼,彼此眼中全都是愤恨以及不甘。
“苏淮,我就不该对你抱有任何希望!”
楚云汐抬手给了苏淮一耳光,望着她眼中泛泪,苏淮的拳头攥紧,又缓缓松开……
他没法对楚云汐发难。
然而他这个忍耐的举动,在周围宴席的男人们看来却更像是软弱可欺的表现,被自己的女人抽耳光?
简直是羞辱!
废物之名,名不虚传……
楚云汐的母亲刻意把凳子拉远,和苏淮隔开一段距离,她倒是想一腔怒火想要发作,可一看到苏淮那张平淡如水的脸就觉得自己是做无用功。
只能无可奈何的把头撇到一旁……
嘟囔道:“他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宴会还在继续。
就连刚才苏淮闹出的“笑话”也成了过眼云烟,一个狗一般的窝囊废女婿,还不值得他们多费唇舌去讨论。
再说苏淮闹出笑话,这不正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么?
然而楚云汐母女俩却连筷子都未动,如坐针毡。岳母魏芬全然没有胃口,看见苏淮这张脸……
她甚至都觉得反胃!
而楚云汐却在盘算着,今晚,是自己一脉重返楚家主流不可多得的机会!
纵然苏淮出了丑,但这件事和自己没有关系,而且爷爷想来赏罚分明,自己为苏家做了这么大的功绩,应该不会毫无所得。
之所以不走,也是在等待爷爷宣布那个决定……
场中热闹非凡,仿佛众人已经忘却了先前的不快,反而讨论起昨晚降临罗蒙山的那位大人物。
驾临罗蒙山,封侯拜相,带兵封锁方圆十里,那是何等派头?
眉宇间满是艳羡,语气里尽是向往。
谈及那数不清的赤甲军,以及吃了瘪的江州首富,大家聊得尽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推杯换盏,一片祥和……
话罢也是相互吹捧。
然而就在此刻,意外突生!
高坐太师椅的老太爷楚建业忽然面色凝滞,下一刻竟然毫无预兆的吐出一口黑色污血,倒在地上!
“爷爷,你怎么了?”
楚晓东的一声焦急之语后,全场哗然,
“老太爷旧疾复发,救人!”
“林圣手目前就在江州,我马上派人重金去请!”
“快……”
整个宴会厅顿时乱作一团,楚建业身患隐疾的事情并非什么秘密,但早在数年前便曾被人出手压制过。
本以为早已痊愈,没成想今天竟然在寿宴上发作!
楚云汐母女俩也吓了一跳,焦急上前。
好在那位林圣手居住的酒店离楚家老宅不远,不多时便看到楚晓东带着一位身着黑色唐装的中年男人赶到会场。
“林百草到了,老爷子有救了!”
“老爷子运气不错,有林圣手救命,定能化险为夷……”
周遭一片奉承之声,让出一条路来,林百草也不废话,简单号脉诊断过后,便摊开针囊开始施针!
“这是六阳锁魄针?”
“有幸一见,果然不凡!”
周围众人纷纷惊呼,没想到一上手便是这传说级的针灸秘术,不少人激动的连眼都不敢眨一下。
然而林百草连施五针,眼看着老爷子的面色恢复如常,却听得一道声音幽幽从人群里传来……
“停手!”
“你若扎了这第六针,他定在鬼门关前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