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范闲站的有些远了,说话不太方便,庆帝便对他招招手道。
“你在鸿胪寺的事做地不错,再加上内库你也管理地不错,夸你的话朕就不说了,来,和朕共饮一杯。”
待范闲走进少许,庆帝举起酒杯对其邀请道,他所说的鸿胪寺,是与齐国使团谈判的事,其实是辛其物把所有功劳都推给了范闲,还把范闲夸到天上去为他请功,而内库则是每日收入都在暴增,这全是范闲接手后才改变的。
“陛下,您缪赞了。”
看到庆帝对自己邀酒,范闲怎么敢不喝,他先是躬身回了一句,然后也举起自己的酒杯,把里面的酒全部一口喝下。
“云之澜,这位范闲,也就是杀了你那两女徒弟的人哦。”
怀着炫耀的心情,庆帝笑着对下方那名黑衣剑客介绍道,意思就是说朕的臣子不但工作做的好,武功也厉害,杀你东夷城的人是毫不费力。
“杀她们算什么,杀了我,才算是本事”
云之澜深知庆帝是在嘲讽他们东夷城的人武功不行,就语气低沉的回怼了一句,那自傲无比的态度,就好像谁都不能入他的眼里般。
“杀你…很难吗?”
嘭!
听到云之澜说这么装逼的话,苏皓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范闲站台,他笑了笑说道,然后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根筷子,对着云之澜那边轻轻一弹,那筷子便在顷刻间化作狙击枪子弹般,射向云之澜身后的柱子,接着整根筷子都没入那柱子当中。
“你!”
云之澜面部露出惊骇神色,他发现自己的脸颊,居然被那筷子的劲风,擦出了一道伤痕,还微微渗出点鲜血,并且这青年弹出的筷子,他根本不可能接的住,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在下…受教了。”
用手帕擦拭掉脸上鲜血,云之澜对苏皓躬身抱拳道,他身上的傲气,此时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恭敬。
“范闲,先等等。”
见场面气氛再度恢复和谐,又看到范闲漫步朝自己位子走去,李承乾思考再三下,还是毅然而然地站了出来,出声喊住了范闲。
“父皇,儿臣思来想去,觉得范闲的文采超乎常人,曾只以一首七言诗,便力压京都所有读书人,不如就让他来主持明年的春闱吧。”
李承乾先是吹捧起范闲的文采,再举例范闲之前所作出的那首七言律诗,最后向庆帝举荐,让范闲当任明年科举的考官。
“不可!”
庄墨韩在李承乾说完话的下一秒,便立刻站了起来,用带着丝丝愤怒的语气说道,仿佛将春闱交给范闲来主持,就会让全体读书人蒙羞般。
“哦…庄先生您为何要这么说,难道您不允许其他读书人比你厉害?”
看庄墨韩那么给力,李承乾也开始飙起演技,直接说庄墨韩是那种喜欢压制其他读书人的人,还表明自己是站在范闲这边的。
“承乾,不得无礼,回去。”
庆帝开口对李承乾呵斥道,让他滚回自己的座位,自己儿子的小心思,他已经全然知晓,绝不许让他接着演下去。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诗是好诗,可惜这首诗,却不是范公子所作的。”
庄墨韩当着所有人的面,背诵起范闲用来装哔的那首七言律诗登高,然后用坚定不移地语气,指出这诗不是范闲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