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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

在铺子里瞧了会子,趁着虞宓走开的功夫,虞宸喊了管事来问话。  因笑道:“我瞧着咱们这铺子地处繁华,倒不知生意如何?有什么营销策划,现如今掌事的是哪个?”  来回话的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面容普通,马长脸,蓄一寸长的羊角胡子,一脸精明。  其原是铺子里一个新掌柜,乃三太太提拔上来的,自来只认那一个主子。  虽说是大太太嫁妆,只大房向来无人看管这些俗事,老的常年不在京,小的又是个傻的。    铺子里常年来没几个人认原主子了,如今来这么一位年轻姑娘,那管事只当虞宸随口一问。  当下敷衍道:“姑娘是天上的云,咱们这些俗事怕是说了姑娘也不大通。这地段虽好,只这样的铺子就这条街林总不下二十来家。家家一个样儿,横竖不过那么些东西,一个月进账也都孝敬府里了。”  那管事原是性子灵活会来事儿,讨了三太太娘家人的巧方进了这地儿。  自没在贵人跟前伺候过,很不懂些眉高眼低。    说的话半点不在点子上,大倒苦水不说,最后还议起了府里的事儿。  虞宸听的脑壳突突地跳,终究忍不住插口道:“不过问你几句话,没得胡扯了一车没用的。这是我娘的铺子,将来便是我的,主子问话,你就是这般回的?那个挑你上来的?叫掌柜的来!”  那管事虽是走了门路来的,却也最痛恨旁人提起这茬儿。  往常店里的老人儿被他一个一个借口弄走,剩下的皆是夹着尾巴做人的,不说奉承着,也不敢越雷池的,倒叫他逍遥了些日子。    今儿虞宸一番‘那个挑他上来’的话,可是戳了肺管子了,那管事当即脸色不好看了。  眉毛一拉,三角倒垂眼一斜,有恃无恐道:“我自是凭本事上来的,店里的管事就是我。姑娘也体谅体谅咱们,不是有意驳话,实是不知怎么回,铺子规划就是头一回听了。”  瞧着这光景,虞宸半晌说不出话,原她想这么些年,损失的财务只当给她们看管铺子的报酬了。  现下瞧着,嫁妆都要易主了!    虞宓买了零嘴儿回来,瞧着虞宸和一个管事打扮的人隐隐对峙的模样,不由稍稍不解。  近前来方笑问,“这是怎么了?敢是下头人没见过姐姐,得罪你了不曾?叫人陪个不是,有话好好说。”    虞宸气糊涂了,想着二太太也曾管过这铺子,二房兄妹不知得了多少原该是她的东西。  当下心里便不痛快,瞧着虞宓也没了好脸色。  原主孤女一个在府里孤苦伶仃,那些爹娘尚在的,拿了该她的东西,还置了这起子小人怄她。    甩开袖子便往外走,一面道:“七妹妹何苦来问这话,原是我想差了。怨不得人说亲兄弟要明算账,钱财果不是好东西,哪个一等一的贤良人儿,沾染上这个,也就不是她了。”  虞宓在后头一头雾水,虽听出虞宸指桑骂槐的话,到底不甚明晓她的意思。    见人走远了,忙跟上前去,也不好主动搭话,姊妹两个别别扭扭回了府。  轿车刚停在二门处,虞宸脚下生风,转瞬人影儿便消失在了圆洞门后。  虞宓扶过云桑的手下车,朝前头瞧了几眼,到底没喊住虞宸。  立了半晌,想着也有些气,莫名其妙听了那二不跨五的话,始末尚不知晓,到底如何了?    云桑细瞧一会儿,笑道:“姑娘可别放在心上,牙齿尚有碰到舌头的时候,何况姊妹们。见天儿一处,几句话不中听,难道还怄隔夜气不成?”  虞宓想了一回,本不是大事,想来确是有那没眼色的下头人得罪了虞宸。  于是笑道:“你何时瞧我气了,不成我心眼儿还针孔大小不成?”思索片刻又道:“赶晚你去跟六梅说说话,瞧瞧到底如何。”  云桑应了是,主仆两个方往内院去。    再道虞宸这头,回了院子越想越不痛快,几个丫头瞧这架势,推搡着皆不敢上前。  原是虞宸醒来后心思深沉,轻易叫人瞧不透,下头人摸不准其脾性,日常不敢贸然在她前头晃悠。  虞宸自不愿在些下头人身上费工夫,虽瞧出来,只不大理会。    到底六梅乃是大丫头,万事是躲不过去的,虽她也不甚明晰姑娘气什么,少不得问问。  因上前续了一杯茶,笑道:“姑娘怎么了?瞧着这一路不大笑,想是有什么烦难了,我们几个丫头虽愚笨,只姑娘常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到底能出出主意。”    虞宸独坐了半日,心气稍平,悠悠叹口气,“你们知晓个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想来给你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不知想到什么,自己先笑起来,六梅瞧着和缓了,也笑道:“这话不对,咱们这样的人家,自来只有买人的道理,如何能卖呢,没得失了体面,传出去像个什么?”    虞宸眼睛一亮,喃喃道:“是了,大户人家,最看重的是体面。想来这样的丑事,定要捂的严严实实才是。”  六梅不明所以,只瞧姑娘的笑模样,到底没问。    晚间众姑娘去老太太处请安,虞宸没事人儿一般跟虞宓说笑,倒叫她不好意思。  心内暗道果是自己小气了?少不得也就当没事。  太太奶奶们陪在老太太跟前唠家常琐事,姑娘们坐在隔间说话。    虞蓉坐到虞宓身侧,笑道:“你今日出门子,怎不叫我一道?听绣卿说伊人居新出了一色胭脂,用着润润的,颜色也好,我头油也没了,想来正好瞧瞧去。”  虞宓笑道:“原是五姐一时要去,没打算的,拉我凑个数儿。赶明儿有空,咱们在一起出门如何?”  虞蓉捡了盘子里的干果吃,笑道:“如此也罢了,只过几日绣卿生辰,你备了什么礼。及早通个气儿,省的撞了,到时我可不改。”    虞宸听了半晌,只听虞蓉提了几次绣卿,倒不知系何人。  只从虞蓉口中说出的,想来是比虞府姑娘身份高,要上赶着的。  将自己跟前的零嘴儿推到二人前头,因笑问:“姐姐说的绣卿是何人,我倒不曾听过。”    虞萱原是默默吃小食,不开口的,只虞宸将盘子推走了,倒见她抓了个空。  虽没人看到,想来也没人在意,只她自己少不得讪讪,越发往后缩,不见半点存在感。  虞宓瞧见,不动声色把果盘朝旁边一挪,巧在虞萱面前,笑道:“姐姐不知是常情儿,绣卿姓杨,乃是咱们老太太娘家大房姑娘。跟姐姐你一般大,往时是常来咱们府里走动的,极和气的人,你见着就晓得了。”    虞宸暗思一回,依虞府几个姑娘的言谈模样,这位杨姑娘想必也是个嫡出的。  因又问是几时生辰,姊妹们备了什么礼,只回去置了别出心裁的一份生辰礼,尚且不表。    只说虞宸想了要回嫁妆铺子的法子,次日吩咐青藤阁一个婆子往夏侯家走一趟,下午那边便来人接了她去。  虞宓近来因着无事,便把夫子先前嘱咐的课业拿出来再温习。  忽见一处记得不大清楚了,想起虞仲煜书房里有书记,便捡了几册书朝外院去。    至丛桂轩门前,瞧了外头并没人守着,独自进了门,里头安安静静的。  延门两道超手游廊,上头一色水磨砖墙,清瓦花株。  中庭一座两丈宽假山,甬石路从旁绕过,进去便是正厅连着抱厦,禄窗油壁,清极雅极。  穿过去到后头,方瞧见人影儿,原是虞仲煜的大丫头云香正弹被子,几个小丫头坐在不远处打络子说话。    虞宓走过去,将书搁在一旁的石桌上,帮着云香牵被角,因笑问,“怎的你一个,云兰呢?”  云香笑着招呼虞宓随意坐,又喊下头丫头沏茶,方笑道:“想是找孔雀说话去了,横竖屋里没什么事儿,她们相好的姊妹去闹,我也省省心儿。”  虞宓端了茶喝,笑道:“如今天儿越发热了,哥哥屋里倒烦你们仔细着,莫叫他读书晚了。想来五姐有句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用在他们这些读书人身上,再恰当不过。”    云香拿了针黹盒子寻了一处坐下,笑道:“该劝的自是要说的,只少爷那个性儿,姑娘也是知晓的。听的进去的,老太太一个,姑娘一个,我们如何呢?我还劳姑娘多说两句。”  虞宓抿嘴笑,闲说几句,方道:“这会儿三哥做什么呢?我想他这儿有《予人赋》,今儿想起来倒忘了大半,便来瞧瞧。”    云香细细想了一回,方笑道:“今儿停课,说是约了同窗逛书肆,晚间方回呢。前儿三少叫我收了几本书,我又不大识字,没细瞧,只叫云兰收到学海涯去了,姑娘稍等,我去喊她拿出来。”  说着收了东西,喊了小丫头去虞书韬的陵春坞找孔雀,叫了云兰去取书。    且说虞宸到了夏侯府,府里大老爷尚未下职,未能见着这位舅舅。  府里大太太接了她过去说话,几个姑娘出来见了一回。  庶出的夏侯怡、夏侯悦回了自己院子,只留了虞宸嫡亲的表姐夏侯恬在侧。    虞宸细想着,说了去瞧铺子的话,虽未有意添油加醋,只到底有几分怨怼委屈。  大太太听她说完方道:“好丫头,你做的很是,我原想着嫁妆单子给你。也叫你有个底气,不想你知事,自己去瞧了。”  因说道:“你那三婶原是个商户出身的,一心钻钱眼里了,哪有个体统。听你说来,确是不能放心了,你莫怕,横竖有你舅舅呢,原是他们害了你娘,再不能欺了你去。”    虞宸一惊,暗道莫非大太太不是病死的,又听夏侯恬道:“母亲,您说什么呢?莫误了表妹,姑姑原是生病方去的。虞府纵有不周到,到底只在姑父身上。”  大太太细眼一斜,“你这丫头,我这不和你表妹说吗?诺大个活人,才几年就没了,府里那么些长辈妯娌没担待?”    夏侯恬不说话了,只静静听着,她母亲原有些拎不清,尤其事关姑姑,这会儿争论无用。  虞宸在大太太这里闲待了半日,赶晚夏侯盛回府,去见了一回,回了住处,只等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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