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并未戳穿,甚至心想若苏倾澜能当真如此以为,那便是最好。
“太子,此事可属实?”听此,皇帝神情凝重,转头向太子问道。
若真是如此,那宇文然此事便无可辩驳。
闻言,太子上前一步,规矩行礼,仪态端正,让人挑不出错处,道:“确实如此,那日儿臣想着维护苏小姐的清誉,便未与父皇主动提起,还请父皇受罪。”
无论是姿态还是理由,都无可挑剔,皇帝听后便也只是沉默。
事已至此,宇文然已无从辩驳。
此事看来是千真万确,苏倾澜那边自然是要给一个交代,只是既然此事涉及两位皇子,他是心中有几分开始怀疑。
若这是皇子党争的手段,那他若今日重处宇文然,日后必定导致朝局不稳,所以若想稳定各方势力,二皇子还不能处罚的过重。
“此事人证物证拒载,你可还有异议?”虽知此事,已成定局,但皇帝仍给宇文然一次机会,以其他能在说些什么,为自己减轻罪责。
闻言,宇文然甚是激动,直起身子言辞恳切:“父皇,此事是我对不起苏家小姐,既然当日是皇兄出手相救,那儿臣无话可说,但对苏相下毒一事,当真并非儿臣所为,还请父皇明察!”
说完,以头抢地,在抬起时,额上已可见斑斑血迹。
为何对她欲行不诡之事可忍,对下毒之事却拒不承认?
见宇文然这般举动,苏倾澜心中也有了几分疑虑,再回想阿六当时所说证词,似乎都是与宇文然身边侍从来往。难不成此事当真另有真相?
心中虽有如此疑惑,但当下也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看像宇文然的眼神中带着些困惑。
而这样的想法自然皇帝也有,但当下还是须对其作出惩处“不论下毒之事是不是你所做,但你对苏家小姐欲行不轨之事,已成定局,自己也已承认,幸得苏倾澜未受到什么损害,否则朕便是除死你也不为过。”
听众人辩论途中,皇帝已想好,若宇文然无法脱罪,那他应该如何处罚。
于是用苏倾澜无碍做了铺垫,而后有道:“传朕旨意,二皇子宇文然德行有亏,着令其禁足与府中自省,没有朕的传召不得出府。”
如此便算是做出了惩处,但如此惩罚是基于这是党争所至,对于苏倾澜而言想必是不够,于是便也与其和善道:“今日之事,虽是这孽障所为,但到底他身为皇家子嗣,丢的是皇家的脸,此番是皇家对不起你,你可与朕提一条件,只要不过分,朕便可满足于你。”
可向皇帝提出一个要求,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此时许下如此恩典,已算是极为给苏倾澜面子。
不过在场之人均心中清楚,这不过是皇帝笼络人心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