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人皆道,这位礼部尚书之女,虽出身名门世家,平日里嚣张跋扈,但却是个脑子不好的,说话时随便拐上几弯,她便就反应不过来了。
所以看上去好像是众人都在顺着她,但也不过是利用她,与其父亲牵上关系,好达成日后自家父亲与单家的合作,否则她们也不愿与这般蠢笨之人相交,说起来还自降身份。
不过这些与苏倾澜均无关系,既然单玉容已经给到了她所想听到的答案,于是眉眼带笑,往前逼近一步道:“既然如单小姐所说,你们单家与此处并无关系,又何来的权利赶本小姐出去?还请单小姐莫要在此挡路,以免让人看了你的笑话。”
这话听上去是和和气气温声细语,但却字字戳在单玉容心上。
不论单玉容再如何反应迟钝,此时都能听出,苏倾澜已经在借自己的话进行反击,只是苏倾澜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她却不知该从何反驳,思来想去,怒从心来:“你算什么东西,竟也敢如此对本小姐说话!自己如今还不是靠着两个男人上位,等什么时候太子殿下与顾霆哥哥玩腻了,不愿再见到你了,到时你才是那个笑话!”
单玉容这番话虽然激进,但却也是说出了在场不少女子的心声。
在这京城之中,各家女子心中都有一最想嫁的男子排行,其中被众人公认的第一和第二便是太子和顾霆。
而苏倾澜却仅凭一人,既得太子殿下诸多爱护,又得与顾霆一纸婚约,所以赐婚圣旨下达那日,不知多少女子在家中以泪洗面,现如今苏倾澜出现在她们面前,便是什么不做就足以让她们嫉恨,又怎会给其好脸色看?
所以当下纵使她们不上前与苏倾澜直接冲突,但却也并不妨碍,她们时不时将满是敌意的眸子,投到苏倾澜身上。
听得此话,苏倾澜原本不欲与这些人相争,但见其自己身为女子,却看不起同为女子的她,又如此口出恶言,此时也有几分恼火,遂神色认真几分转脸与其道:“想不到礼部尚书府的家教竟是如此,单小姐这般蛮横,到真与那黄司学之子别无二致,若不知晓,还以为你二人才是一家。”
这黄司学府上之事,已是满城皆知,日前苏倾澜在朝堂之上气倒了黄思学,让天下之人将此事也记得更为清晰,此时苏倾澜将单玉容比作黄文仁,顿时便引来了身旁其余小姐的轻笑。
她们虽不喜苏倾澜,但却也不喜单玉容,此时不论二人谁胜谁负她们均是喜闻乐见。
单玉容自然也知道如此京城大事,所以此时听到苏倾澜这般说,也是怒意升腾,只是想了许久,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指着苏倾澜鼻子,气到无言。
见此苏倾澜又到道:“说起来倒也奇怪,明明单家与黄家分别占了这礼学二子,怎的教出的后辈都是这般无礼之徒,看来日后得上奏陛下,好好查查这单黄两家究竟是如何坐上如今位置?若是连自己府上小辈都教导不好,那何以教导天下学子,又如何能担得起科考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