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歌有些疑惑:“那位美貌的质子?他为何要帮我们?”
“或许是为了卖个人情吧。”陈安珏淡淡的说。
卖个人情,这倒是说得通,陈安歌轻轻点头。
那位质子殿下在长安城中势单力孤,归国更是无望,想要拉近与赤朝公主的关系,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他居然能比官府还先一步找到目击证人,能力倒是了得。
犹豫了一下,陈安歌开口道:“三姊,你有私兵吗?“
按照赤朝的律例,除了皇太女有资格拥有一支亲卫队,其它的贵族都严禁蓄养私兵。
可这只是明面上的规定,实际操作起来,却是有空子可以钻的。
比如以家奴的名义训练武装。
事实上,许多的贵族与大臣们,手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武装力量。
这些皇帝也心知肚明,但只要这些武装保持在一定的范围内,她就视而不见了。
毕竟在目前的赤朝,世家大族的根基还是十分深厚的。
而这些世家,又正是蓄养私人武装的主要力量,若采取强硬措施肃清,只怕会引起他们强烈的反弹,从而导致朝野震荡。
陈安珏露出讶异的神情:“有……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等开府之后,我也想蓄养一些私兵。”陈安歌道。
这次的事情,给了她一次深刻的教训。
在醉春楼,一个丞相的女儿,便可以仗着自己随身的那些看似家仆,实则都是私兵的随从出手伤人。
而一个龙武军队正,也可仗着自己的武功轻而易举地杀人嫁祸。
在这种封建社会中,讲公正、法理是天真而又愚蠢的。
因为人家不需要跟你讲道理,她们可以直接派刺客暗杀你。
人都死了,还能跟谁讲公正法理呢?
她不想去欺压别人,但也不愿意别人能够随意伤害自己和身边的人。
所以她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她要能够有一点保护自己的力量。
陈安珏看了看她认真的表情,猜到了她内心的想法。
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道:“好,我帮你。”
……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
这个月,陈安歌又恢复到了以往的作息。
与以往略有些差别的是,念书习武时她用功了些,平康坊也不怎么去了。
并且还开始装饰起皇宫外选定的府邸,为之后出宫做准备了。
宫中甚至都流传,经常闯祸,不学无术,贪慕男色的安歌公主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开始转性了。
不过自那日救出宋清扬之后,二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虽然陈安歌有些挂念宋清扬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可一来她确实挺忙的,二来自那日之后,她心里产生了一丝丝异样的情感。
她说不清那是喜欢,还是感谢,是内疚还是别的什么。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得暂时避开。
所以,在这个阳光灿烂、难得清闲的下午,她坐在宫中,眼睛落在窗外的花丛中,发起了呆。
“殿下,殿下。”夏木匆匆从外头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
“咋咋呼呼的,什么事?“陈安歌扭头望着他。
夏木露出贱兮兮的笑容:“殿下,有您的一封信。”
“信?”陈安歌接过信封,上面并没有署名,但是凑近一些,却能闻到一丝淡淡的熟悉味道。
难道是……她急忙撕开信封,展开信纸,上面只有两行字。
闻听茉莉园中花开灿烂,殿下可愿与某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