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在看什么?”
“你一个入赘的,不好好在屋里待着相妻教子,人家爬墙,你跟着爬,你就不怕被休了呀。”
“我才入赘到你家两个时辰,你就休我两回了!”沈彦眉一皱,秋小蝉一叉腰刚要说话,却听秋二娘在叫,“蝉儿呀,蝉儿,你跑哪里去了,你大舅舅来了。”
秋小蝉赶紧从木架子上爬下去,沈彦也跳下去,秋小蝉看着沈彦的腿,没如蔡婆子所说的跛呀,就蔡婆子那职业,秋小蝉实在不相信她在说媒的时候,能把对方好的说成不好的,那还怎么骗取说媒费和茶水费。
沈彦跳下来指了指秋小蝉掖在腰间的裙子。
秋小蝉赶紧把裙角出来,有点褶子,用手抹了几下,秋二娘已经寻了过来,蓦地看见两人站在冬日的小院子里,竟然那么相配,当初她相看的时候,沈彦头未梳脸未洗胡子未刮,可没这么利落,这一看,在外形上,她觉得自家闺女还不算亏,心里窃喜,秋小蝉叫了一声:“娘!”
秋二娘才回过神来:“你们怎么躲到这里来了,你大舅舅来了。”
“哦,”秋小蝉一拎长裙边往堂屋走边道,“大舅舅上次还说让我多做些豆腐乳呢,眼下正好有两罐多的,我还在想大舅舅什么时候来呢,这次让他带给大舅母、小舅母和表兄他们吃。”
张丰顺倒没想到这外甥女婿倒是相貌堂堂的,不过就以他的见识,自然知道这番相貌肯入赘的男子,要么是好吃懒做,要么家里赤贫到活不下去了,应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心里直可惜了这副相貌。
沈彦给张丰顺敬茶后,张丰顺板着脸一板一眼训导了几句,还给他封了一百钱的喜钱。
沈彦拿着喜钱就退到秋小蝉身后,小声道:“还是你这大舅舅好,出手阔绰。”
秋小蝉小声回道:“那钱一会儿是要上缴的。”
“凭什么?”
“你以后不在我家吃呀、喝呀、睡呀,不仅这钱要上缴,你那打更的钱也要上缴的。”
“你第一条就规定了,不许上床,我睡什么了,没睡着,缴什么钱。”
秋小蝉听着这句话,怎么都觉得不对味,不过还是怼了一句:“你不上缴,我休了你。”
“第三次。”
“还有第四次第五次…”秋小蝉恶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