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孙文敏的公子一走,医馆又再次冷清了下来。
“小姐,对面已经看了十几个病人了,咱们还没突破一呢。”绿洲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对面苏如瑜的医馆,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小姐的威风。
林易秋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撸起袖子站了起来,“走,咱们踢馆去。”
绿洲脖子一缩,“啥?”
“踢馆啊,没听到啊。”
绿洲摇头如拨浪鼓,“我不去。”人家是药王谷的嫡传,她家小姐则是哄着看了几年医书的半路子,踢?拿肉丸子去踢人家的烙铁板,送上门的烤肉啊!
“她不去我去。”花无度突然出现在门口,抱着双臂挑着眉看着林易秋。
“七少爷去我……也去。”绿洲望了花无度一眼低头痴笑。
“好,一起去。”
林易秋率先往外走,花无度紧跟其后。
刚走出门口不远,林易秋突然脚步一顿,回头问他:“喂,你干啥站我一边,不怕你哥说你得罪他的救命恩人揍你啊。”
花无度撇嘴,“我相信世上有济世救人的神医,也相信有扶贫济穷的好人,却不相信分文不取的圣人。现如今,京城繁华,民众安康,就算有小病小痛,支付起来也无大难。大夫看诊施药而取利,天经地义。苏如瑜居然立起一块分文不取的牌子……”
说到这里,花无度顿了顿,凑过林易秋耳边:“居心叵测。”
“哦?”林易秋倒是没想花无度小小年纪心思还挺多,“说说看,你认为她想干嘛?”
只要不是冲花无极来的,她倒是可以考虑放她一马。
花无度仰头望天,好一会儿,“想不到。”
“切……”林易秋赏了他一个字。
还以为他真是心思慎密,看人如神,原来是瞎猜。
林易秋他们走进苏如瑜的医馆的时候,苏如瑜正专心志致地在给一个妇人看诊。
那妇人面色发黄,弯着腰,似乎极其痛苦。
“大夫,你救救我娘子吧,她这病有段时间了,刚开始只说肚子痛,吃了些大夫开的药却越来越厉害了,现在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还叫肚子痛得厉害。”
苏如瑜皱紧了眉头,手按在妇人脉上却半天不说话。
趁着花无度和绿洲都关注着苏如瑜诊脉,林易秋悄悄走到无人处,朝手腕的小白施令:“小白,我怀疑这妇人是胆管阻塞,给这妇人上中腹扫描。”
小白领命,无形的射线往那妇人身上投射过去,一会儿,“主人,当真是胆管阻塞,是一颗六七厘米大的胆石。位置可不妙,再往下走可就塞住胰管了,到时胰液反流,小命难保。”
林易秋皱眉,胆道急性阻塞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个难题,从苏如瑜一向淡定但此时却严肃的表情也看得出,她……没撤。
她本来可以坐壁上观,看着苏如瑜跟病人说她没撤的,可是,救人如救火,这人这病已经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把这个病人给我。”林易秋走到苏如瑜面前开门见山,“你知道的,我能治好她,也只有我能治好她。”
绿洲没想到小姐如此直接了当就上来跟人家神医抢病人,勇气可嘉,可关键是别说苏如瑜不肯,病人也不肯吧。她抚额表示没眼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