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秋没想到自己的及时出手在花无极的眼里竟成了胡闹,刚才还花痴一般的脸顿时黑了。
“你才胡闹呢。”
她蹲下,从大象的一侧腿里拨出一根尖锥,又顺时为它止了血,然后举着手里的尖锥向花无极示意,“你看,这大象突然发狂是有原因的。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虐打动物,信不信我告你……”
这个时代可没有动物保护法,林易秋改口:“告诉简婆婆,简婆婆可是最疼那些动物的人。”
花无极盯着她手里的那根锥子眯起了眼睛。从大象受伤的高度和那根锥子插入的深处来看,是一个身高九尺的力大无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居然在大华国的京城里面……他皱起了眉头。
“你找什么?”一转眼,看到林易秋正在受伤的人群里张望。
“我刚才看到一个熟人,想看他有没有受伤。”林易秋在人群里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孙文敏,也没看到他身边的那个小姐。心想他怕是早就逃出去了。
“哎呀,怎么搞成了这样!”从那破幕里出来一个男子,看到眼前这一幕拍着大腿嚎叫。
“你是老板?”花无极上前,一个官牌在他手上一晃而过,“带我去你们后面看看,我怀疑动物受惊是有人蓄意所为。”
老板根本就没瞧清那官牌的模样,但也不敢造次,警惕地望着花无极,“你别乱说,我们虽然是北落来的,但都是老实的生意人,从不伤人害命。”
花无极:“你再拖延时间我便定你一个阻碍官差办公的罪名。”
老板还想说什么,可是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太过强势,他缩了缩脖子,“好,我带你进去,没凭没证你可别乱说。”
花无极率先而进,刚走两步回头,朝林易秋道:“你先回去。”
林易秋哦了一声,却在花无极走进后台之后也悄悄地跟上去。嘿嘿,查案么,怎么可能少了她。
帐篷后面还是帐篷,不止一个,而是好几个。林易秋看不到花无极和老板的身影,便自己胡乱冲着一个方向找去。
后面的帐篷比较简陋,而且很杂乱,四处弥漫着动物粪便的味道,林易秋掩着鼻子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找下去。
其中一个帐篷似乎是关动物的,里面一个又一个笼子。不用说,那笼子便是关动物的,大的小的,铁的木的都有。其中一个铁笼子的门像是被什么拉断了,几根铁条做的门还挂着没开出来的锁头歪扭着弃在一边。林易秋仔细看了看那拉扯断的门,从弯曲变形的铁条估算那力度,倒像是刚才那个发狂的大象的手笔,但这笼子明显不是关那头大象的,或许是这笼子上原本系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头系在大象身上,她看了看铁条弯曲的点,几乎可以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但为什么要用大象扯断铁笼门呢,若是里面的人,应该会有笼门的钥匙吧。
又走了一段路,她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花无极的踪影,而且好像还迷路了。
在几个帐篷里面也能迷路,怕也只有林易秋了。
前面还有一个像是仓库的帐篷,门口堆着一个又一个的箱子。她走过去,还没到门前就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