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亮，有了新的主意：“知道大公子住哪里吗？”

“大公子还未婚娶，住在曹夫人的怡景阁。听梅儿说，公子今日告假在家，许是身体不适，曹夫人刚刚请了大夫来。”

“走吧，看看去！”陆婳带上药箱，素静的脸上，多了几分凝重……

怡景阁。

送走大夫，封泽瑞看着垂泪的曹夫人，无奈道：“别听大夫瞎说，儿子的眼睛无碍。”

“可是……”曹夫人的手搭在他滚烫似火的额头上，眼泪流得更凶了。

封泽瑞努力扬起轻松的笑：“也不看看你儿子是谁？这点小伤有什么可怕的，和往常一样，过几天准没事。”

曹夫人还是摇头：“不一样，往常你受伤再严重，也没有像这样高热不退……”

高热吗？

封泽瑞抬手摸了摸额头，没感觉。

不知热，不知冷，不知痛，他就像木偶一样活着。

这样的他，也不知道什么是痛苦，唯一害怕的不过是母亲的眼泪与父亲的失望而已。

曹夫人突然惊恐道：“你是被她妖女所伤，会不会……”

“母亲！”封泽瑞剑眉微挑，“休听那些人胡说，就算她真是天煞孤星，儿子还能怕了她不成！”

“可是我怕呀！”曹夫人哭出声来：“我只有你，只有你啊！”

“禀夫人，大公子，世子妃求见。”封泽瑞的贴身丫鬟梅儿来报

一听世子妃三个字，曹夫惊得弹跳起来，“她还敢来？！不见不见，快让她走！”

梅儿为难道：“世子妃说有要事与大公子相商……她还说，此事危及亲王府，请大公子务必要与她一见。”

曹夫人大怒：“我的话听不懂吗？！让她走，听见没有！”

“慢着！”封泽瑞拧眉道：“让她进来。”

曹夫人：“瑞儿，她会害死你的！”

“无碍！我倒要看看她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说罢，封泽瑞又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世子妃，还是皇上亲封的郡主。”

就连封亲王都要忌惮几分的人，他们又怎么拦得住？

曹夫人还要说些什么，陆婳一身素白衣裙，款款走了进来。

没行礼，没寒暄，只是看了一眼封泽瑞后，淡定道：“兰儿，梅儿，准备一桶凉水，越快越好。”

她又看向曹夫人：“劳烦倒一杯水来，大公子需要吃药。”

“呵……”

封泽瑞一声冷笑：“你胆子可真不小，竟敢跑到怡景阁来胡作非为，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陆婳看着曹夫人，平静开口：“婴儿时期，时常见大公子嘴唇上有泡，但他不哭不闹，也找不到原因。出牙时，又见他常咬破舌头，鲜血直流，仍是不哭不闹。”

“蹒跚学步时，摔得头破血流，他还是不哭不闹，极其勇敢。”

“大家都夸他英勇，只有你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茶水烫到嘴唇起泡，被火烧到肌肤裂开，从马背上摔下来，浑身多处骨折……无论伤得有多重，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像是感觉不到痛。”

“你还发现，他因为从不出汗，时常会有高热的情况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