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螺两个交换了眼神,直接上手将毒舌的河虾一顿围殴,迫使他收回了这个恶毒的诅咒。
河虾处于下风,根本招架不住两人联手,他不得不讨饶求情。
四眼仍不满意,勒着河虾的脖子威胁说:“姓何的,老子要是分手了,肯定就是因为你乌鸦嘴。”
这顶高帽,河虾打死也不能认账:“呸,你八字都没一撇,分不分手关老子屁事,别什么屎尿事情都赖到老子头上。”
河虾的话显然戳到了四眼的痛点,他急眼说:“你说话干净点,什么屎尿屁,粗俗!”
四眼埋汰了河虾,转头就夸他的女朋友美丽大方。
河虾看四眼仍是抓着自己不放手,继续嘴贱插刀:“她凭啥跟你好,你心里没点数嘛。难道还看上你发福油腻,还不是图你老头子手上还有两个钱。”
“我呸。”
四眼气急了,一把将河虾推倒在地,红着眼睛大骂:“妈蛋,你知道个屁!给老子在这胡说八道。”
眼看四眼一拳就要往河虾脑袋上去,田螺赶紧拉住他,将两人各打五十大板:“四眼,四眼好好说,别动手。河虾,你也少说两句。”
原本只是单纯的顽笑打闹,片刻就升级成了真实的冲突,过程快的都不给田螺任何思考的时间。
田螺对此了解的并不透彻,不敢轻易劝说,只能想办法将两人拉开,避免他们继续发生肢体冲突。
分开后,他们两个一左一右立在田螺两边,又是背向二站,都存着气又各有心事。
河虾心里清楚自己的话不中听,不该给四眼当头泼冷水,可有些话不吐不快,看着发小被个小娘皮耍的团团转,他就觉得窝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杨花柳絮。
四眼了解河虾的为人,也明白他并没有坏心,可他就喜欢那个人,不明白为什么身边人一个个都说她不好。有情饮水饱,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才有发言权。他最烦有人来唱衰,说他的雪雪这不好,那不好。
田螺静下来理了理两人话中的信息,大概也猜出来了一些。只是田螺不知四眼女朋友如何,然感情又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也不好多嘴。
他见两人仍然一言不发,将篮球往上一抛,问:“还打球吗?”
“打!”
河虾四眼两人异口同声,不经意见看了一眼对方,都是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等他们跑起来,很快就抛下了刚才的不愉快,重新在篮球场上肆意奔跑。
汗水和阳光,让步入社会已久的青年人不知觉又回到了青涩的少年时代,少年不知愁与苦,坐看风起云涌时,而今往日的默契还在,可年少气盛却不知何去何从。
篮球场从此少了竞技切磋,更像是另一种聚会,一种寻求健康的社交运动。
还没打了两个回合,河虾四眼就已经忘却前嫌了,尤其是在田螺一连进了三个球后,他二人分头拦截,将田螺严防死守,逼得田螺只能就地投篮。
河虾轻易截住篮球,一个拉杆上篮球进了。
至此之后,河虾四眼两个轮流进球,田螺是一败涂地,难得抢到了球,也没了准头。
本着友谊第一的念头,河虾开始给田螺放水,哪知田螺越打越差。
在田螺第七次失手之后,他索性摆手大呼:“我了个去,邪门了。”
四眼也直呼邪门,不过他趁机提出:“休息,休息一下。”他说着就抖索着腿往篮下一坐,又是掏出手机耍起来。
河虾冲四眼“嘿”了一声,可四眼犹如老僧入定除了手机,其他是一概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