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涟放下药碗,看了一眼,并未出声。
这东西虽然值些钱,可对宋府来说,却也算不得什么。
打发李嬷嬷下去后,宋姣才有些埋怨道:“爹,您怎能任由那个村姑去请仙乐楼的厨师?”
比起先前宋涟斥责她和解酒药的事情,宋姣觉得这个问题更加严重。
宋府的乔迁宴居然请了风月场所的厨子,这件事情若传出去,她宋姣定会被人耻笑。
好容易盼到举家进京,她可不能才刚过来就成为大家眼中的笑柄。
是以,她一定要阻止这件事。
未等宋涟作何反应,一位二十出头的男子便披襟散发,一路打着哈欠,晃晃悠悠地踱步过来。
男子睡眼惺忪,好容易拖着步子挪到桌旁,一坐下又扑在桌案上补觉。
宋涟只觉额头突突直跳,才压下的怒火瞬间复燃,“又出去鬼混,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官家子弟的风范!”
宋殷不以为然,撇了撇嘴,随口道:“官家子弟与旁人无异,何来风范?”
眼见宋涟就要发怒,宋姣连忙上前劝阻,“爹,您先消消气,眼下还是宴会的事要紧。”
看着侧脸贴在桌案上的宋殷,宋姣忽然来了主意。
她再次开口道:“爹,我们对仙乐楼不甚了解,但大哥肯定清楚。您先听听看他怎么说,然后再做决定。”
宋涟本欲表示他无意请仙乐楼的厨师,好让女儿放心。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多了解些北安城的情况也很必要。
遂,他瞪了眼宋殷,没好气道:“你说。”
本以为宋殷只是简单介绍下仙乐楼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