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知凡病过一场之后，对于宫里的事已经记不大清了，但她还依稀记得母妃的死，姐姐是一切的罪尅祸首。既然如此方知凡嘴角勾起丝线笑，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方知凡此刻已经堪堪退到了合阶的边缘上，随时都会跌下去的样子，电光石火之间清岩的瞳孔微微收缩，下意识地就想去拉她，然而方知凡拔下头上的警子，簪尖狠狠一划。

清岩手心立刻被刘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她痛之下下意识地反手推，然后只听到一声惊呼。

那是公子满的声音。

清岩的心立刻就凉了，她很清楚刚才那一幕看起来就像是方知凡和清岩争斗中，清岩将她推下去一样

台阶之下，方知凡面色惨白地捂着小腹，闻声赶来的婢女们连声喊着叫大夫。鸡飞狗跳中没有人注意到，清岩手心的鲜血正一点一点地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地上。

清岩咬住下唇，悄悄地将手心攥紧收进衣袖里她没有将伤口暴露在外人面前的癖好，然而这时公子满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沉默着将一瓶伤药放在清岩面前，清岩木然的神情刚出现了一丝裂痕，紧接着她就听见公子满说“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怪你。可是你不能你妹妹是无辜的。”清岩清楚地听见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她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公子满的话“你以为，我是把气撒在了她的身上”

公子满默然无声地看着她，气氛寂静得仿佛疑固。

这是一种变相的默认。

清岩的指甲深深掐进血肉里，滴滴答答的鲜血将她的衣角染得殷红一片。她想硬撑出一副冷漠不在乎的模样，然而最终她别过脸去，绝望地说“你不信我……公子，你不信我。”

雪地中初次相见，十年来为你出生人死，为你爬到暗卫的顶端。只因为你曾戏言过我是你暗卫营第一人，我就真的去争那个第一给你看。

可是就算我拼尽切争到了那个第一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的结局依然是“你不信我”。

公子，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局，我一定、一定不要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