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当她以为其他的金猊也会彻底看清楚天帝的本来面目,终究会开始反抗之时,却见原本微愣的族长居然再度虔诚地跪例在地,而其他金猊也随着族长的动作叩拜了下去。
看着诸天神佛格外严肃的表情,金犯族长依旧没有任何怨恨,只是困惑地问:陛下,为什么
天帝木然,抬眸谨慎地扫了一眼被困在阵中的金猊,在确定没有金猊有挣脱的迹象之后,方才面无表情地开口道:诸卿之能力,委实让联心头难安。再说白一点,无非便是利尽友尽罢了。”
几乎是在天帝话音一落的瞬间,灵冀便摆紧了双拳,只觉胸口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愤怒。
微风拂过,大片似雪的扶桑花瓣摇曳而落,似落了地的大雪。
待到风停花止,天地间重归静谧,灵冀才听到除她之外的所有金尻都统一用清澈无波的声音开口道:金猊族世代忠诚于天帝,一不愿陛下为难,二不愿对神族兵戈相见,所以愿自裁于此,以谢陛下千年来的提携照顾之恩。”
金猊一族虽然高傲,可这么多年来,却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神族。
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所以在得知天帝欲对金猊下手之后,所有忌惮金猊能力的诸神都自发加入了这场金猊族的灭族之战。
他们本以为这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艰难战役,谁知让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他们最忌惮的金猊,居然从来都未过要伤害他们任何一个。
金猊是最重承诺的兽族,所以当下语罢之后,所有的金猊便统一自爆了神魂。
饶是灵冀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出去阻止,最终也依旧没有挽回任何一只金猊的性命。
她绝望而愤怒地抬头,想要质问天帝为什么要逼迫他最忠诚的臣子,却瞧见那高高在上的君上长舒了一口气,眼角眉稍都盛满了喜意“如此识相,倒也免了朕的一番功夫。”
灵翼看着那些已经被金猊之血染得从洁白变为殷红的扶桑花瓣,良久,挤出一抹倾城的笑。
“金猊族至死都对陛下感恩戴德,看来是相当欢喜陛下呢,不如陛下也永远留在这里陪件金猊们可好”
既然天道无情,那这天,不要也罢。
天牢的禁制一层强过一层,越往里深入,便越是危险重重,底层的禁制饶是他,都花费了整整三百年的工夫方才摸索到破解之处。
莹莹如玉的指尖在禁制上轻拂而过,每经过一处,便有波纹状的涟漪在金色的禁制上荡漾开来。
如此过了三日,整整九千处阵眼方才被一解开。待到最后一抹金色完全消失之后,以银色面具覆面的少年方才优雅地向里走去。
传闻这天牢之底虽然表面上是牢狱,实际上却是初代天帝的私人藏宝库,珍藏若无数强大的上古灵宝。
只要能得到天帝的珍藏,三界都由他横着走,就算诸天神佛齐出,恐都不能把他如何呢
思及此,少年藏于面具之下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翘,越发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然而,当他终于满怀希望地走到那一处散发着圣洁光芒的地方时,却顿时傻眼了。
入目所见方圆数百里内,不仅没有半个他期待的上古灵宝不说,这圣洁的光芒居然是个巨大的上古封印之降,九十九个阵眼化为九十九道光锁,将阵中心一头高达数十丈的白色巨兽牢牢束缚住。
许是察觉到有生人的气息,那原本动不动的巨兽缓缓拍起了头。
漂亮的金色眼眸清楚地映着他的模样,而黑衣少年的眼神也瞬间变得万分惊悉。
“金眸,三眼,你、你是上古金猊”
关于金猊的传说,世间有很多版本,大多相传金猊一族功成身退依旧潇洒在四海八荒的某处隐秘角落。但因为少年的先祖便是当年替天帝布下四象困兽阵的主要负责之神,所以关于当年的真相他再清楚不过了。
当年金猊们大多自尽而亡,唯有一女因晚来步而避开此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