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阮初胭的身份不怕得罪昌容郡主,她轻笑:“若是这么简单,只怕落日林早被人掘地三尺,挖得寸草不生了。先帝之所以把玉佩分给他们三人,念的就是落日林结拜之情,玉佩上雕着落日林的图不奇怪。但是宝藏……绝没那么容易被找到。”
阮筱朦笑了笑,阮初胭容姿才情出众,头脑也不错,对楚蓦更是一往情深,女主到底是女主。
不过,皇帝多疑,就算明知道宝藏埋在落日林的可能性不大,他大概还是会命人去挖个寸草不生再说。
皇帝已叫李冒将拼好的玉佩拿过去,他对着光左照右照,又把玉佩前后细细看了一遍。他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这才叫李冒把玉佩还到阮筱朦手上。
他沉思半晌,阮初胭说的固然有理,可是,这一块小小的玉佩,既没有夹层,图案若再与宝藏无关,那还能有什么蹊跷之处?
他看向阮筱朦:“你有什么发现?”
“暂无。”阮筱朦说的是实话。
阮岱崇显得有点泄气,先帝说宝藏之谜只有阮筱朦有可能破解,莫非是故弄玄虚?论才智,她怎么也比不上楚蓦,大家都看不出端倪的东西,她还能想出什么?
他面上展露出温和慈祥的笑容:“不急,慢慢想。”
阮筱朦乖巧地点头答应,将玉佩收好,众人拜辞离殿,皇帝单单留下了楚蓦。
阮初胭一直款款走在前面,离了殿门,她悠悠转身,看向阮筱朦。她脸上依然是端庄优雅的笑容,只是眼底没有一丝温度。
“听说,今日金玉郡主和楚大人,是乘着同一辆马车进宫的。前些日子,楚大人还在百忙之中,前往郡主府探望。我倒不知,筱朦是何时与楚大人相处得这样融洽了?”
“其实……也不算很融洽……”阮筱朦吞吞吐吐,确实不太好解释。
乘一辆马车进宫,是因为她刚好就在楚府,说这个不太好吧?楚蓦那天也不是去郡主府探望她的,他是别有目的的,这个也是说来话长……
阮初胭冷哼了一下,认定她这副模样就是心虚。
“筱朦,从小到大,你是公主也好,是郡主也罢,我都是拿你当姐妹看待的。先帝出了事,我也为你的处境难过。可是,你又是如何待我的?”
“我如何待你了?”阮筱朦反问,她对阮初胭的语气感到不舒服。
自穿书以来,她对阮初胭和阮初白这对兄妹是真心相待的。她顾念亲情,当阮初白是哥哥,可是阮初白在她危难的时候选择了放弃她,向穆秋砚屈服;她不想破坏男女主的感情,可是阮初胭徒有女主的光环,却没有女主的胸襟。
又或者,是原书的设定把她和公主、楚蓦三个人绑在一个怪圈里,情之一字,不断地伤人,当初是原主,现在是阮初胭。泥足深陷的那一个,总是伤得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