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渊!”阿晏欢喜的扑过去,抓着他的手撞在马身上。
若不是陆渊及时抓住马缰,稳住身子,他怕是会被撞下马去。
陆渊扶好她的身体,让她浮在马头上,低声轻斥:“你怎这般冒失。”
“我看见你太开心了。”阿晏抓着陆渊的手,开心道。
“陆兄,怎么了?”与陆渊同行的王安也拽着缰绳,驱使马匹靠近陆渊。
“无事,在想博士祭酒布置的课题,走神了。”阿晏好奇的去抓马缰,却被陆渊抓着手制止,面色如常的回道。
王安笑道:“你啊,不愧是状元出身,这都散值了,你还想着课题。真是让在下自愧不如。”
“王兄谬赞,比勤勉,陆渊是远不及王兄你的。”
王安是陆渊在国子监认识的第一位朋友,十分健谈热心,陆渊刚到国子监登册的时候,国子监里的许多人对他的到来,都是保持着看笑话的态度,唯有王安是一脸真诚的为他介绍国子监的一切事宜。
果然,不出一日,他连博士祭酒怕老婆、主簿爱吃酒,其他同事的癖好都已知晓,可见王安对国子监的了解程度之深。
阿晏见他们两人就这样骑着马聊了起来,一直插不进去话,十分无趣,便从马头上下来,跟在陆渊一旁,慢慢的飘着。
脑海却一直思索昨日,她和陆渊在一起一夜,也未曾听过陆渊说他昏迷的事情。
是因为夜晚,他睡着的缘故?还是她的阴气至人昏迷,已经起不了作用了?
还有白日遇见那个丝奇怪的气息,究竟是什么?
此时地府,氏川尽头,黑如幽谭的水面平静无波,万丈之下,隐约能看到到一片光亮,与水不容独立一处,浓墨般的石座上放着一个凝白如玉的棺椁,隐约能看到里面躺着个人。
石座旁,红似火的麒麟将头贴着棺椁,睡的香甜。
无声无息,一个披头散发的颀长身形出现在棺椁前,麒麟见来人,眼睛慵懒的睁开,不满的挪了挪地方,继续趴在一旁,眼神期待看着那人。
只见来人伸手将棺椁打开,乌金色的眸子,看似平静无波,却也饱含暗涌,看着棺椁之人情绪莫名,抬手又将棺合上。
准备离开之时,听到一声丧气的叹息,转头道:“她快醒了。”
麒麟闻言,眼睛大睁,满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围绕着棺椁打转,还舔了几口棺椁。
那人也不由得被感染,眸子也带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