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打了个哈欠,浑不在意:“找不到就算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
夜半。
夜黑风高,四下寂静。
江幼卿特意在自己一堆花红柳绿的衣服当中,选了一件最不显眼的,然后蹑手蹑脚,偷偷摸摸,准备开溜。
然而还不等他的脚踏出明山学院的门口,就看见了那抹靠在石碑塔上的人影。
她一身红衣,单腿曲起,环着的手臂拿着一把弯刀,浑身气场,比这夜晚的冷风更要凉上几分。
江幼卿浑身打了个激灵,调转个头,“嗖”地一声,又回到了絮烟庐。
阿右瞧着江幼卿仿若被鬼追的样子,纳闷道:“江少爷,你怎么了?”
江幼卿一抬手:“水!”
阿右赶紧地给他倒了杯水。
他猛惯了一大口,才终于缓过神来:“你小爷我差点有命出去,没命回来了。”
他算是发现了,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岳红绮只在明山学院外面等着他,他往里面跑,她也没继续追进来,说明她还是有所顾忌的。
再者,她岳红绮再厉害又怎样,她还能打得过凤玄墨?
思及此,他问道:“你家爷呢?”
“已经歇下了。”
江幼卿点头:“那我明日再求他。”
现在也只有凤玄墨能救他一命了,要不然他一出门,肯定就被那个女魔头大卸八块了!
阿右给江幼卿指条明路:“您要是肯夸宋小姐两句,爷指不定就应了你了……”
江幼卿抽了抽嘴角。
有没有搞错?
他才刚刚跟凤玄墨说,那宋轻居心叵测呢!
要他夸宋轻,他可张不开这个嘴。
可是没想到第二天,他不仅张了,还夸出了花样,夸出了水平,夸得情真意切,真挚不已……
翌日。
好不容易等着凤玄墨醒来,江幼卿顶着俩黑眼圈,可怜巴巴地守在门口。
“三爷……”
凤玄墨瞧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立马避开三尺,对阿右道:“把这家伙拖出去。”
江幼卿都还没来得及施展苦肉计呢,就被拖走了。
洗漱一番,收拾齐整,他换了个法子:“三爷,这次只要你肯帮我,日后我肯定当牛做马的报答你!”
凤玄墨漫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又收了回去:“不需要。”
江幼卿怒摔!
你不需要就不需要,那一脸嫌弃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连牛马都不如吗?
顿了顿,江幼卿终于想起了昨晚阿右对他说的那些话,犹豫了一番之后,他试探开口
“三爷,经过我昨天一晚上的深思熟虑,我觉得,你是对的。”
凤玄墨目光一移,又瞥向他。
江幼卿道:“你看啊,从小到大,你就比咱们几个同龄的早慧。那些老头儿满肚子弯弯绕绕,一句话好几个意思,咱们都听不明白,就你,一个眼神,就知道得门清。”
凤玄墨笑了笑:“想说什么?”
江幼卿挺直了腰板,道:“所以我觉得,我可能会看错,但是你一定不会看错的别人可能蒙得了我,却一定是蒙不了你的你说那宋轻是好的,那她一定就是好的。”
原以为昧着良心说完,良心会痛一痛,可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江幼卿想了想,大概是自己说的,也不全然是假话吧。
这样一想,再去看宋轻,顿时觉得这丫头立马顺眼起来。
他一拍大腿道:“不说别的,就宋轻那长相,跟三爷您站在一起,那是真搭啊,简直跟天造地设的一样!”
凤玄墨心情愉悦地道:“你的事,允了。”
江幼卿张了张嘴,有些没回过神。
这就……允了?
宋轻的名字,就那么好使?
凤玄墨一抬手,唤了阿右:“把阿左叫来。”
阿右笑着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