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省得妨碍你们做事,你们忙。”他转身往会场大门方向走了。
孟一蓝看着那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小声说道:“忘了问你了,上次你喝醉了酒,在电话里挑衅谢总之后,他什么反应?有没有不高兴?”
喻诗问拿笔戳着桌面,“没有。”
“想想也是,”孟一蓝靠着台沿,脸上的表情颇有些憧憬,“谢总这人平时就很随和,既绅士还有风度,这点小事他应该不会计较。”
喻诗问笑了笑,“你这是要沦陷啊。”
“不。”孟一蓝摇头,“我还是喜欢接地气一点的男人,过安稳快活的小日子,谢总这样的,我可没本事拿得住他。”
喻诗问说:“谢总这样的,怕是没几个人拿得住。”
孟一蓝兴致一来,说:“我跟你说过我看人很准的,我给你分析分析。第一,谢总当惯了老板,拿惯了主意,多少有点大男人主义。第二,条件太优越了,有钱有风度,知情知趣,硬软件在市场上绝对数一数二。”
她忽然停下,看着喻诗问,道:“你给点反应啊!”
喻诗问后知后觉,说:“然后呢?”
她继续:“且不论是不是门当户对,即便跟他在一起了,这种身家这种条件的男人,不风流枉为人啊,换我我也风流,我太了解这种心理了,与其患得患失,我宁愿过安稳的生活。”
两人忙到天黑,深冬的夜总有一股冷凝的浓厚感,这会儿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所以就没回公司打卡,一块吃了晚饭之后就各回各家了。
第二日又是个阴雨天,她俩接着去了活动现场。
重要的活儿昨天都弄完了,今天轻松了不少,两人时不时开个小差。
今天到点下班,孟一蓝跟人约了饭,急忙忙就走了。
喻诗问出来时,外边已经是倾盆大雨,气势汹汹地把她赶回了大堂,她正准备叫车,发现不远处有个身影冒着雨往这边过来。
谢珵矣进了门廊,捋了一下头发,边走边脱下湿了大半的长大衣,递给了迎宾小哥,等临近她身旁才说:“饿不饿?陪我吃个饭?”
喻诗问疑心道:“你来得这么巧?”
谢珵矣看了一眼腕表,“等了你半个小时。”
她说:“谢总饿了就自己去吃饭,我准备回家了。”
“现在雨下得急,路上会堵一阵子车,先吃饭。”他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刚才就知道她会磨磨唧唧,这里不能停车,所以只能让司机把车停在远处。
“我不想跟你吃饭。”
谢珵矣在电话里交代完,忽然听见这话,抬眼注视了她片刻,说道:“那好,我送你回去。”
喻诗问仍是拒绝:“不用,我自己回去。”
即便是那晚他吻了她,她的态度都没这么坚决,带着不可说的留白与可转圜的余地。谢珵矣察觉出异样,问道:“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
喻诗问说:“我不可以拒绝你么?”
“可以,”他说:“理由。”
“我……”她一急,舌头就打结了,冷静下来之后反而没了气势,她道:“我不喜欢你。”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她说完发现他似乎不当回事,不禁有些生气,“你笑什么?”
正好车来了,他往门外看了一眼,说:“外面不能停车。”
喻诗问小声说:“你走吧。”
他低声问:“这么坚决?”
她没吱声。
谢珵矣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顺势在她眉心亲了一下,动作自然娴熟,她反应不及,也懒得理会了,他说:“回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我不打。”颇有些赌气的成分,她自己都听出来了,更加臊得慌。
“给老板报个平安,这个说法你满意么?”他反而心情不错。
这算什么?
根本就不听人说话。
喻诗问回到家,把西装叠得整整齐齐,装进牛皮纸袋子里,刚才在路上确实塞了将近一个小时,她都饿得没脾气了。
洗完澡出来,想起谢珵矣说的,给老板报个平安,她拿着手机心里斟酌了一程子,改成了发信息。
短短四个字到了,勿念。
谢珵矣这会儿在应酬,看见信息没忍住笑了。
对面的某老板问他笑什么,这么开心。
他却答非所问,“这做生意,不入此门,焉知其中虚实?但女人和做生意比起来,一个是一本书,一个是一门学问,学问从书里来,书又依仗着学问,互相成就,你说是不是?”
哎呀,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