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演出结束之后去了盛旸的酒吧,没想到被流氓顶上,她慌不择路躲进了洗手间,赶紧给家里打电话,然后再报警。
没想到警察却迟迟不来,那流氓在洗手间等了半个小时,然后假装走人,等喻若若放松警惕出来以后,马上又追上去。
喻若若吓坏了,往酒吧门口跑,幸好那会儿酒吧老板从外边儿回来,就是盛旸。
盛旸一个锁喉把流氓锁在胳膊里,警察一来,直接把人抓走。
喻若若吓得六神无主,盛旸这才抱住了她。
梁园春可不是那么好糊弄,问道:“你大晚上跑酒吧去干什么?”
喻若若支支吾吾,想了半天才扯了个谎,说盛旸是她的粉丝,今晚盛旸请她去他的酒吧喝酒,她就去了,但盛旸半路上有事耽搁,这才来晚了,不过来得也算及时。
梁园春将信将疑,但是现在夜深了,也不再追根究底。
喻诗问又去洗了个澡才准备睡下,回屋时经过喻若若房门口,听见她在里面跟人讲电话,她抬手轻敲了一下门,把喻若若吓得立马噤声。
喻若若悄悄把门打开,门口空无一人,一猜就知道是她姐故意吓她。
喻诗问白天忙活,晚上又一场惊吓,但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昏昏沉沉之际,脑子里跟放电影一样,各种画面频频闪现。
阴沉沉的天,淅沥沥的雨,挺拔的身影,低语,温笑,眉心的一吻。
昨夜一场梦,细碎,错乱,影影幢幢,光怪陆离,没有一个片段是连贯的。
这导致她第二天起来,面容困顿得很。
她坐在床上,看见桌上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的是一件西装。
太魔幻了。
这该不会就是所谓的,思春……
喻诗问上班的时候连声呵欠,熬到晚上下班,她拎着个牛皮纸袋走出公司。
今天一天没见着谢珵矣,这西装都不知道怎么还。
所谓“权宜”,终不是经远之计。
晚上喻诗问躺在床上都快睡了,手机忽然响了。
她看着来电显示,不过犹豫片刻,就接了。
今晚谢珵矣应酬完,坐在车里闭眼休息,半路他忽然让司机改道,说去老太太那里。
谢老太太跟谢家老大住一块儿,就在那片小区,谢珵矣高一那年才搬进那间房子,后来他搬出来一个人住,那房子就等于给了老大。
不过他以前的房间还在,他时不时会回去住几晚。
谢珵矣让司机把车停在小区门口,自己下车往某个方向走。
这几天雨势缠绵,早到晚一阵一阵地下,地上处处积了水,他今晚喝得多,走路时没注意,水溅湿了他西裤的裤脚。
他走到那颗老榕树下,拨了个电话。
树下有一张大理石桌,谢珵矣把西装脱下来,就这么铺展在湿漉漉的桌面上,做了他的坐垫,他半倚着桌沿等人。
喻诗问下来时,看见他这副做所欲为的光景,赶紧把手里的西装递给他。
他接过来穿上,隐隐约约闻到一股很细微的香气。
喻诗问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见他的车,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他却不好好说话,“长了一双腿,怎么都能过来。”
四下沉默,只有一席淡淡白光从旁边的一扇纱窗隐隐透出来。
“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好啊,晚安。”
他这么干脆,她倒不干脆了,在他面前迟迟不走。
谢珵矣看着她,忽而一笑。
喻诗问总觉得自己被他看得明明白白,不由生了闷气,安静片刻之后,她说:“那你……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
谢珵矣却先站起来,说:“明天我出差,一个星期左右。这几天你找个时间去帮我买只兔子,你先养着,等我回来了再给我。”
“买兔子干什么?”喻诗问好奇。
“你买就是了。”
她点点头,又问:“那要什么样的兔子?”
“什么样的都行。”
“价位呢?”
“你看着办吧。”
谢珵矣拎起桌上的西装,抖了抖,又说:“对了,记得每天把兔子的照片给我,好好干,把兔子养好了给你加薪。”
喻诗问心想,讲了这么多次,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加?
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说道:“你要是对我主动一点,别说加薪了,人都是你的。”
喻诗问听得耳根发痒,急吼吼地赶人。
“你慢走。”
“等我忙完再找你算账。”
“……”
我又不欠你的,算什么账?
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