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拉起姑娘的手,上去汽车。
挂上安全带,打响车,挂挡加油,皇冠车呼啸一声冲出4店。
喜鹊跟做梦一样,根本难以置信。
汽车里十分崭新,哪儿都是明光闪烁,跟坐轿子一样。
哎呀!就是出嫁时候的轿子,都没这么舒服。
张铁生的技术十分熟练,开上马路,几条街都看不到一辆其它车,因此速度很快。
来到医院,摘下安全带,喜鹊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拉开车门,将姑娘搀下,喜鹊的眼睛仍旧睁得大大的。
一路上都觉得在做梦。
“愣着干啥?上楼啊,接富贵叔回家。”
“喔喔喔……。”喜鹊这才如梦方醒。
两个人上去楼,进去徐福贵的病房。
“叔,我来接您回家了。”张铁生说。
“铁生!好娃子,叔自己回去就行了,还要你亲自跑一趟?”徐福贵还觉得不好意思。
“这有啥?应该的,我搀您下楼,喜鹊,拿东西啊。”
富贵叔跟富贵婶子已经收拾好行李。
他俩在等二楞。
二楞说好了,要开三马车带父亲回家。
可三马车却坏了,正在家里维修。
徐福贵走下医院大楼,以为铁生也开了三马车。
结果两个娃却把他拉向院子里唯一的一辆汽车。
车门打开,张铁生仍旧很客气:“叔,您坐后面,后面软乎,对您的腿脚好!”
“不不不!铁生,这车你从哪儿弄来的?叔身上脏,给人弄坏了不好!”
徐福贵几乎没吓死。
铁生这孩子孝顺,竟然借了这么好的车来接他出院。
担心自己无福消受。
“爹!铁生哥让您坐,您就坐呗,这车是他刚买的……。”喜鹊赶紧解释。
“啥?你刚买的汽车?多少钱?”
“喔,不多,全部下来,大概四十六万吧。”
扑通!
徐福贵竟然晕了过去。
他腿脚本就不好使,再吃一惊,感到天旋地转。
“多少钱?你再说一句?”老爷子问。
“全部下来,四十六万,咋了?”
“你你你……小子!你种白菜,真的赚那么多钱?”
张铁生种菜卖钱的消息就像一场风,已经刮到了徐福贵的耳朵里。
起初根本不信。
自己种一辈子庄稼,买辆三马车,都要借一屁股债。
这小子竟然能买得起豪车?
“是啊叔,您老就坐吧,没事的……。”
张铁生把老村长跟富贵婶子弄上车,又拉开副驾驶,让喜鹊坐进去。
他还帮姑娘扣好安全带。
“滴滴……。”车笛子一响,嗖!上去外面的大路。
九月底的天已经上冻,可车里一点都不冷,
因为开了暖风。
一边走,后边的徐福贵一边感叹。
“奶奶的!这辈子能坐上汽车,死了都不亏,不亏啊!铁生,你不是人!是神仙!”
张大栓!你能啊!养这么个好儿子。
铁生太优秀了。
不行!我要把闺女嫁给他做媳妇。
这么好的女婿,可别让其他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