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眼前一花,喉头一股莫名难耐的燥意翻涌上来,使他猛然僵住。
容溪羞愤不已,前世她莅临太后,还从未有哪个不长眼的这般轻薄于他,登时心头怒起,抬手一巴掌掴去。
反被他截住!
四目相对,她眼中怒火腾腾,他却是一脸风轻云淡,目光中有深意的玩味。
这一番挣脱,她臂弯缠着的绷带脱落,那被簪尾刺伤的口子点点血迹渗出。
容溪一直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笑容终于褪下,水色的眸子饱含愠怒,“你想干什么?”
他却像是很高兴她把那张假惺惺的面具拿掉似的,眸光都柔和不少,将一根食指含入口中咬破,挤出些鲜血滴入她臂弯的伤口处。
容溪又惊又气,暗暗咬牙,“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他毫不怜惜的扔掉她手腕,慢慢撩起眼皮,“我的血有生肌伐髓之效,可使你很快痊愈,想必你做起来杀人放火的勾当时更会得心应手。”
容溪微怔:“你”
他忽而一笑,双眸如深潭千尺,几乎能一眼刺进人心深处,“肃国公府的化毒丸千金难求,说到底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不过丫头,我生平可最不喜欢欠人,这几滴血算是我跟你清账吧。”
话罢不多留恋,几步消失在泼墨夜色里。
容溪知道凭他的本事一定能安然无恙的离开侯府,正是因为能八九不离十的猜出他的身份,她才不愿过多招惹,太过耀眼夺目的人会给她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