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母女从清福院出来,一路脸色都有点黑,容纤月更是气得两眼发红,差点没直接把手里上好的苏绣帕子给撕碎了,“娘,容溪那贱人真是该死,瞧瞧祖母把我说成什么了?我今后还怎么见人啊!”
夏锦心里也不好受,眼见着柳氏的肚子慢慢大起来了,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今天屡屡顶撞她,李氏那个老婆子又对这胎极为看重,亲自派人照料着,她就是有心也无从下手。
要是柳氏再生下男丁,凭她的嚣张气焰和那些狐媚子手段,指不定要在老爷枕边掀出什么风浪!
一个容溪就够惹人生厌了,要是再来个柳氏,她们母女还有什么优势地位?
不!她绝不允许柳氏生下那个贱种!
安平侯府的长子,要么永远没有,要么就得是她肚子里的!
容纤月见她自顾出神,根本不理会自己,心中委屈更甚,竟默默垂泪起来,“娘,女儿受了天大的耻辱,你一点都不心疼女儿吗?真不知道容溪这三年来在庵庙里是怎么长的?明明走的时候是个没脑子逆来顺受的草包,怎么现在像咬人的疯狗似的?”
真不知道容溪这三年来在庵庙里是怎么长的?
夏锦心中一亮,连带着脸上的愁云惨雾消散而尽,一缕歹毒的志在必得的笑容缓缓爬上嘴角。
是啊,桃花庵远离市井,谁知道堂堂的侯府嫡女这三年来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儿?
稍微做点文章,可不就是能淹死人的轩然大波?
夏锦拿帕子轻轻擦去容纤月的眼泪,柔声道:“你是娘唯一的女儿,娘怎么可能不心疼你呢?月娘放心,娘会为你铺好康庄大道,谁挡你谁就得死。”
她阴笑两声,咬重了牙:“这次容溪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