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把大年纪了,怎还像毛头小伙子一样血气方刚呢?”
婰婰吊儿郎当的边说边穿着鞋袜。
凤相爷那是接连不断的深吸气,三宝瞧着,都唯恐这位相爷一口气上不去,直接去下头报道了!
鞋袜穿好,婰婰站起身,走了过去:“这大清早过来,什么好事儿?”
你这丧门星回来了,能有什么好事?
凤启天厌烦的看了她一眼,道:“今日早朝老夫以你母亲忌日为由,通告百官你回府祭拜。”
“最多三日,三日一到你就给我滚回皇宫!”
婰婰听完,噗嗤一笑:“你现在不是摄政大臣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需要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你放肆!”凤启天怒目而视,看了眼四周,只已他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凤婰婰,我凤氏三代清白,决不能毁在你一人手上!”
“这天盛朝的江山是萧家是太子的,谁也改不了!”
“不管先帝爷的死与你是否有关,太子你休想动!否则我凤启天抛家舍业也要除了你这孽障!”
婰婰眸光幽幽一动,视线在凤启天身上晃了一圈,目光落到他背后的那巨大的贪魔身上。
她嘴里发出古怪的笑声,叫人判断不出喜怒。
禾越眉头轻不可见的皱了皱,几分担忧的瞄了一眼,她是真有点怕这混头子忽然发难,把这凤相爷给咔嚓了。
“父亲大人教训的是,孩儿一定铭记在心呢。”
出人意料的,婰婰非但没有发作,还异常乖巧的应下了。
就是那语气甜腻,神情造作,一副老霸王装绿茶的德行偏又道行不够,瞧着不伦不类,让人汗毛直竖!
婰婰看着凤相爷惊恐的后腿了三步,不由皱眉。
几个意思,刚刚禾大胸不就是这孙子德行的嘛?她分明学了个十成像!
怎老凤头一副她要发功吃人的样儿?
“凤婰婰,你又想干什么?!”凤相爷指着她,满脸警惕。
婰婰盯着他的手,哦哟,瞧瞧这吓得都打摆子了……
这老凤头真是好赖不分呀,她噗嗤笑出声,“别紧张嘛,开个玩笑,你怕什么。”
“我又不会吃了你。”婰婰摊开手,无辜的耸肩。
三宝:你不会吗?你不会你吞口水干嘛。
凤相爷委实不想在此地旧留,连多看一眼婰婰都觉烦,“这三日你老实点!”
说完,他扭头就要离开,走时不忘叫上禾越:“你也随为父离开,没事少往此地来!”
禾越乖巧的扮演好大儿,趁其他人不注意,冲婰婰抛了个媚眼,这才跟着凤启天离开。
到了院子外,凤相爷又是一阵语重心长,让禾越离自己这个疯姐姐远着些,以防被误伤。
禾越点头称是,忽然听凤相爷疑惑的问道:
“云迟你这嘴上哪来的油光?”
“啊?”禾越反应过来,都是刚那鸡腿害得,她偷吃了忘擦嘴啊!
“孩儿这是……”
没等他想法子圆谎,凤相爷就叹了口气,掏出帕子替她擦起了嘴角,脸上满是慈爱:
“还当你已长大了,结果个小孩儿呢。”
禾越怔了下,愕然的看着凤启天。
凤相替他擦完嘴后,就把锦帕塞她手里,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屋温习功课吧,想吃什么就告诉王管事,男子汉大丈夫行事不必偷偷摸摸。”
说完,凤启天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