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走多了,总算碰到了鬼,还是只开着涂装法拉利的艳鬼!
伊立新走前,掉了几滴鳄鱼眼泪,说他有苦衷,二奶母女在人家手里了,他没办法。
好一个有苦衷,管不住下半身有苦衷,困住发妻几十年有苦衷,将亲生女儿置之死地同样有苦衷。
神智已然模糊,许钗不合时宜的勾起嘴角,笑了,自以为活的牛逼哄哄,却要死的这般憋屈。
外人定会以为这是个自杀现场,以为她给陆景城殉情了,多么恶心,恶心到死也不能瞑目
迷迷糊糊中,血肉模糊的手腕被缠起,她落入一副炽热的怀抱中。
“我不是自杀。”先正名声最要紧,苍白的唇蠕动,音如蚊蝇,依旧条理分明,“抱紧些,冷,凶手不少于六个,其中有个破了相,右脸伤口五公分左右,我挠的,我指甲里”
“全抓到了,钗钗,你遭过的所有罪,他们死前都会还,连本带利的还。”
这声音低沉磁性,话也中听,可惜声线颤抖了,还有钗钗这么恶心的叫法
勉强撑开眼皮,恍惚间,一双似曾相识的桃花眼,朦朦胧胧的,与陆景城的颇为相似,却更美,美的惊心动魄。
少年长成了男人啊
“别哭,”许钗气息微弱,“老娘埋了后手,不亏,他们全完了,一个都跑不掉。”
强提一口气,伸手,她想试掉那碍眼的泪。
她还想问,一走二十年,去了哪里?可知她曾担心许多年?
可惜血淋淋的手无力的垂下。
今生,再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