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催命香”三个字后,我冷汗顿时冒了出来。
嘴伯继续说:“催命香出现,预示着月中将有终命之人,或半年内有大祸。是实实在在的祸报前现。”
“那我是不是要死了?”如果之前没有见到过鬼,我肯定会不屑一顾,但现在不一样了,我知道这世界上有鬼,而且还见过鬼。
嘴伯看了一眼我,说:“催命香出现也不一定非要死人。”
我紧盯着嘴伯,希望他赶紧给解释清楚。
嘴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说:“正常来说,出现催命香,月内家中会有非正常死亡的人出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愣了愣,忙点头说明白。催命香是祸报前显,肯定是指家族中会有非正常死亡的人出现,这一旦要是让我家人知道了,肯定炸窝。特别是我妈。所以这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
嘴伯见我点头,继续说:“催命香出现也不一定非要死人,家中的猫啊狗啊,牛啊羊啊之类的死亡也称催命,但是前几天你家出现牝鸡司晨,所以这次十有八九会是人。而且这个人很可能是”
嘴伯盯着我,没有继续说下去。我心里咯噔一声,颤声问:“是我?”
嘴伯没有说是,也没有否认,而是继续说:“免催命香的唯一办法就是戒杀,放生。”
“要怎么做才算是戒杀,放生?”
“戒杀中的杀不仅仅指人,六畜也在其中。佛经里记载,世间的神灵都会对戒杀的行为感到高兴,满意。并竭力赞扬戒杀之人。戒杀之人不仅仅可以得到佛的庇护,就连世间的罗刹也会保护
嘴伯说了很多,我听的有点头昏脑涨,但最终我还是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意思就是说让我不能杀生,一心向善,最好是吃素。现在可别说是吃素,就是让我天天喝白开水,只要能免了催命香,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我又问放生是什么意思。
嘴伯说:“放生就是看到有生命的有情众生,即将被捕杀,命在旦夕,要发慈悲之心,赎其生命,放使回归大自然的一种善良行为。”
这不是让我当唐僧吗?可唐僧遇到妖魔鬼怪的时候还有三徒弟护驾,可我是孤家寡人一个,别说遇见大魔头,就算是来个小妖小鬼啊我也吃不消搞不定啊。我看了看嘴伯,见他正回神的在掐着指头,心里稍微踏实了点,盘算着今晚要不要搬到嘴伯家与他同住。万一真的有黑白无常来索命,最起码有个照应。
“你明天天一亮就走,离开村子,你父母那里我会照看的!”
“为什么?”我吃惊的问。
“待在村子你只会更危险!”
“那我在外面遇到危险怎么办?”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一切只能看你造化了。”
“可我怎么才知道催命香已经破解了?”
“午夜时分,点上三支香,如果烧出长生香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左中持平,低于右边的大概四分之一,那就是长生香。好了,在你离开之前,给水瑶闺女烧点纸钱说说话吧。”
“水瑶,对不起,我负了你八年,今天我在这里发誓,如果我能躲过此劫我将终生不娶,倘若躲不过,那这次就换我等你。”说完蹲下身子,在地上画了个圈,然后将准备好的纸钱放了进去,拿起打火机就点,可是那些纸钱好像不是纸做的一样,怎么都点不着。
本稍稍平静的我,又开始慌了。忙喊:“嘴伯,嘴伯。”
嘴伯用手重重打了我后脑勺一下:“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过了,水瑶这闺女坠毁六道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记得她说的吗?就算你负她一世,她也不愿负你一时,只要你好她什么都愿意。”说完嘴伯转过身,对着墓前鞠了一躬:“闺女啊,你放心吧,我保证让亮子平平安安的,子孙满堂”说到这里,纸钱竟然被我点着了。
在嘴伯的絮絮叨叨中,纸钱很快烧了个干净。我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匆匆地离开了坟地。
在往回走的路上,嘴伯提醒我说如果遇到什么难解决的问题,可以给他电话,并再次叮嘱我,在没有消除催命香之前,绝不能回村子。
晚上,我一夜的辗转反侧,心里一直再想:我真的会死吗?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离开了村子,在返回的路上我竭尽小心生怕发生意外,经过一天的路途颠簸,我终于安全的回到了阔别十多天的城市。
浦江市很是繁华,到处车水马龙,我打车回到了住处。回到房间,因为两天的路途颠簸,我躺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就昏昏的睡了过去。
结果睡着没多久,我就开始做梦。猛到自己在墓前烧香,坟墓背上蹲着一只黑猫,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嘴伯就站在我身边,嘴眼歪斜的冲着我冷笑,情景非常可怕。可我明知道是自己在做噩梦,但就是醒不了。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来到坟墓背上冲着坟墓开始撒尿。那泡尿简直是荡气回肠,酣畅淋漓,而且怎么也尿不完,想不尿都不行!
就在我着急的时候,坟墓突然塌陷了,爬出来了很多人,他们愤怒的看着我,目光冰冷,闪着寒光。
我这才打了个激灵,从梦中惊醒,结果发现自己尿床了,余光一撇,就看到我房前的窗台前站着一个人影。
…………
我是和我同事小李合租的,这个时间小李应该上班跑业务去了,就算他今天请假休息也应该也是屁颠颠的去陪女朋友去了。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因为前几天的事情,再加上我是给噩梦吓醒的,当看到门口的人影的时候,我吓的打了个哆嗦,失声问道:“谁?”
“亮哥,你撒时候回来的?!”是小李的声音。
“李涛,你小子怎么不去上班,不怕王主任扣你工资?”
“今天我请假了。”
“那怎么不去陪你的小英,没事跑到我房门口干嘛,吓死人了都!”
“我本是和小英一块去吃饭的,但我忘带了钱包,就回来取钱包,回来的时候见你房门开着以为家里进贼了。亮哥,你还没吃午饭吧,走,一起去喝两杯!”
我们出了家,来到离家不远处的一家四川酒家一个小包厢,小英已经在那等了。小英见到我亲切的喊了声亮哥。我忙点头回应。
我和李涛喝的很尽兴,酒喝到一半时,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李涛的女朋友小英也喝了几杯。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恍惚间我发现小英的背后紧贴着一个人,这个人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他手中拿着的一支桃花却清晰可见,那个人将桃花还时不时的在小英的头顶上扫一扫,粉红色的桃花开的异常灿烂。
我以为自己喝高了看花了眼,可仔细一想,不对啊,现在可是八月,而桃花却是在三四月份开放,这非常的不符合常理,而且我们是在小包厢吃饭,怎么会有一个陌生人出现?即使有人,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我见鬼了!
可是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按照嘴伯的话来说,人有人道,鬼有鬼途。如果鬼不想让人看见,在不借外力的情况下人是看不见鬼的。
但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我不会什么法术咒语,也就无法借助外力。如果说是他故意让我看见他,可他为什么又对我视若无睹?
而且期间我曾故意将烟圈吹向他,可是他对我的行为根本就无动于衷,仿佛他此时的眼里只有小英一个人。也就是说这个鬼根本就不想让我看见,但是我已经看到了他,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已经发觉了他。
难道说与嘴伯送我的那个楠木手环有关?但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推断,因为楠木手串据嘴伯所说的并不是我一个人戴过这个楠木手环,至少嘴伯肯定也戴过。如果真的与楠木手环有关,嘴伯没必要对我隐瞒。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胡东打来的。
胡东是我的顶头上司,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打来的电话。不用接我都知道是什么事,肯定是催我回去上班。公司规定员工请假不得超过一礼拜,我这次回家一待都快半个月了,估计他这时已经急的只抓脑袋了。
胡东有个很标致的特点,就是谢顶,而且有个习惯,就是一着急就抓脑袋。我经常怀疑他的谢顶是不是他经常抓脑袋把头发抓掉的。
接通电话,胡东就迫不及待的问:“吴亮你什么时候回来?”
“哦,我已经在回浦江的车上了,估计下午五六点就能到。”我撒了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