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少年时光,便是有你的陪伴。
一起看书,复习功课,做作业,发呆,吃美食,看电视,逛街,运动,绘画,听歌。
初识何冰暖时,能答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何冰暖简直是个闷罐子。久了,何冰暖能说一句完整的话,笑容逐渐多了起来。何冰暖说反正我总是一个人,我不需要说话。
何冰暖拿出一双37码的凉鞋,放在夏如蓝面前,是夏如蓝的鞋的尺码,何冰暖的脚35码。
何冰暖:我妈给我买大了,你穿。
夏如蓝看着面前这双凉鞋,简单的黑色,没有任何装饰,完全不是何冰暖的风格。何冰暖总是各种荷叶边,百褶裙,花边,背带裤,背带裙。夏如蓝脱下了旧凉鞋,换上了新凉鞋。
何冰暖:合适吧?喜欢吗?
夏如蓝:喜欢,谢谢!
何冰暖:不客气了。那这双凉鞋就不要了吧。我扔了啊?何冰暖把夏如蓝换下来的破烂不堪的凉鞋扔进了垃圾桶。
夏如蓝很清楚,何冰暖特意给夏如蓝买了这双鞋吧。但没有点破。
何冰暖总是给夏如蓝一些衣服裤子,说是自己买大了,买长了,或者说是妈妈买的,穿不了或不喜欢,不适合。
对于十几岁的女孩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
何冰暖:夏如蓝,你为什么总是穿长裤长袖啊,夏天好热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穿裙子?
夏如蓝说怕晒黑。
何冰暖:啊?难怪你这么白。我妈总说我是黑姑娘。你本来就天生丽质吧。
夏如蓝和母亲如出一辙的脸,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一毛钱一串的麻辣烫,炒米粉,嗦田螺,越辣越好。一个大铁锅,上面漂浮着一个个干辣椒,或是铁板烧烤,烤小青菜,烤豆腐串,撒上辣椒粉。香味扑鼻。
卖麦芽糖的大叔,挑着担子,敲着铁,发出清脆的声音,用铁敲出一块,称了秤。甜到腻的麦芽糖。一声炮响后,袋子里的爆米花。以及绿豆冰棒,糯米冰棒,娃娃头雪糕,冰淇淋。
两人来到经常光顾的麻辣烫摊前,只见一个大铁锅,红色的辣椒末和干辣椒漂浮在上面,滚烫地冒着热气。一串串的各种食材,垂涎欲滴。
何冰暖永远都嗦不出来田螺,需要借助牙签叼出来螺肉。夏如蓝则是一嗦一口一个,很麻利。夏如蓝叼出螺肉放入何冰暖的碗里。再配上糯糯的冰绿豆汤,则是完美了。
何冰暖又一次把汤汁溅到衣服上了。夏如蓝拿起纸巾,帮忙擦干净。夏如蓝:你看你,又不小心了。衣服又弄脏了,你啊,幸好有你奶奶给你洗衣服,给你做饭,不然你一个人你怎么活啊。何冰暖停下筷子,长长叹了口气。
何冰暖付了钱。
夏如蓝:暖暖,每次都是你付钱,这样不好吧?
何冰暖挥着钱包,何冰暖母亲亲手做的钱包,绣了一朵精致的荷花,旁边一个“暖”字。
没事,我有钱,我爸妈每个月都给我生活费了,我够花了。等以后,你赚大钱了,你就请我吃好吃的,给我买很多很多漂亮衣服。然后,我就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好不好?
夏如蓝:嗯,等我们都长大了。
夏如蓝第一次到何冰暖家。何冰暖家是一栋三层的小楼,坐北朝南,依水而建,背靠袁河,面向街道。道路高出许多,所以地下一层,一楼,二楼共三层。何冰暖的房间位于二楼,推开落地窗,是一个大露台。
何冰暖的房间白色基调,粉色软装。书架上排列着书。毛绒公仔布娃娃散布房间的各个角落。
夏如蓝:你喜欢这些东西吗?
何冰暖:嗯,这些都是我的宝贝儿。
夏如蓝指着沙发上的吉他,那是什么?
何冰暖:那是吉他,那是一种乐器。
露台上,墙上爬满牵牛花,月季花,桂花,山茶花,以及辣椒,蒜,葱,瓜,豆角等。
夏如蓝:你这是空中花园啊。
何冰暖:对,我的秘密花园。
何冰暖:花是我种的,那些菜是我奶奶种的,我平常就浇浇水。这个牵牛花我从外面挖来的,这么小一颗,谁知道长这么大,这么多,生命力好旺盛。说到花草,何冰暖如数家珍。何冰暖乌黑的眼睛闪着光芒,夏如蓝静静地聆听。
何冰暖:我爸妈在家的时候,坐在这个竹床上乘凉。何冰暖忽然沉默,喉咙哽咽,眼里闪着泪花。
夏如蓝:你看,那漫天繁星,好美啊。你能弹吉他给我听吗?
何冰暖:好。
音乐在夜空中静静地回荡。
一起看快乐大本营,一起听张信哲的歌。一起看还珠格格,看东京爱情故事,何冰暖流泪满面。
年少的何冰暖不明白,完治为什么放弃了莉香,而选择了里美。莉香,微笑地像月牙一样的女孩。莉香为什么能一次次等待,然而又一次次失望?完治是否爱过莉香?
完治:背那么大的包,里面都放了些什么东西呀?
莉香:爱情和希望!
莉香:和大家分别的时候,心里总是很难过的。所以我,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尽情的欢乐。我总是告诫自己,跟谁都要欢欢喜喜的,我想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了,于是我就拼命的……微笑。
莉香:每一次恋爱,我都当做是最后一次。
某天,两人在路上走着,忽然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夏如蓝拉着何冰暖躲在屋檐下。何冰暖瑟瑟发抖,夏如蓝说:暖暖,你怎么呢?
何冰暖:这种天气,我就特别恐惧。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夏如蓝搂着何冰暖的肩:没事的,我们很安全。后来,夏如蓝从何冰暖父母口中得知,何冰暖小时候在刮风打雷的一天,连人带伞一起被吹入了河里。被河水冲出很远,幸好被人救起。
某天放学,过桥时,何冰暖晃着书包,书包刷地甩进了河里。何冰暖看着飞出去的书包,不知所措。夏如蓝脱下鞋,走进了水中,捞起了书包。把书一本本摊开在太阳底下暴晒。洗干净了书包。两人哭笑不得。夏如蓝说:何冰暖,你还能干出更搞笑的事情吗?何冰暖尴尬地笑着。夏如蓝默默地把自己的书和何冰暖的换了。
在袁河边,夏如蓝或绘画,或跑步。何冰暖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何冰暖躺着或者坐着看书。
夏如蓝正在画板上专注地画着什么,齐腰的直发,发丝垂在白皙的脸庞上,穿着黑色工装连体裤。夏如蓝是美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