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声音一个正是子烟的姐姐云寒,而另一个愤怒声音正是刚刚结束打坐修行来餐车吃饭的非默师父张青阳。
然而无论是着急的云寒还是愤怒的张青阳都已经来不及去阻止,云寒心知子烟放出了蜈蚣毒蛊定然是不能善了,一只手悄然按上了绕在腰间的软鞭已然准备先下手为强。
张青阳心中着急自己的徒弟,全然不在乎云寒的动作。然而,随后的场面令人目瞪口呆,只见那带着血腥味的黑影眼看的就要扑到非默的身上却好像撞到墙一样啪的一声落在地上,非默低头一看身上不由得冒出阵阵寒气,那趴在地上的分明是一只巴掌大的蜈蚣此时好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地上颤抖着一动不敢动。
张青阳眼神一冷:不知道我徒弟哪里得罪二位,竟然下的如此狠手。“
云寒感受到张青阳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意将灰头土脸的子烟揽在身后:“实在是抱歉,是我管教不严才让小妹差点伤到令徒,万幸令徒并未受伤希望前辈您看在我们凤凰山的面子上放过小妹,日后必当重谢。“说着,云寒亮了亮腰间的香囊,那香囊上绣着一个大大的龙字分明就是凤凰山龙家行走江湖的信物。
张青阳冷冷一哼:“就凭你也敢拿凤凰山压我,今天别说是你就是你凤凰山的龙浩来了我张青阳也得给我徒弟要一个交代。”说着,张青阳轻描淡写的往云寒方向走了一步。仅凭张青阳身上的威压都已逼得云寒连退三步。云寒心中一寒:“居然是半圣!可是江湖上分明没怎么听闻过张青阳这个名号啊。”
“牛鼻子你好大的威风啊。”一个冷笑的声音从云寒后面传了过来。一个穿着青色长裙满头银发的妇女慢慢走到了云寒前面挡住了张青阳的威压,这时候云寒才脱离那骇人的威压大口的喘着气对:“青衣姑姑,小心,那人是半圣。”青衣冷哼一声道:“半圣?鼎鼎有名的阵王虚阳道人怎么可能是区区半圣。”
张青阳仔细打量着,对面的妇人虽然满头银发面容却是十分年轻肌如脂玉面如白霜活脱脱的半老徐娘,不过总觉得有几分面熟情不自禁的开口询问:“凤凰山的木紫衣是你什么人?”
青衣嘲讽道:“江湖都说你是为国为民的英雄,我问你可还曾记得那凤凰山上因你动情而苦守禁地二十年我可怜的紫衣姐姐?”
张青阳像是受了雷击般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栽倒之地,艰难的晃了晃身子才勉强开口问道:“紫衣她不是闭关冲术圣境界吗?怎么会苦守凤凰山禁地?”
“世人都说你阵圣天资聪慧,我木青衣看你就是愚不可及,二十年前你刚入半圣一心想着除魔为道怎么能考虑到我们凤凰山的规矩,我们凤凰山只有入赘之婿哪有从嫁之夫。可怜紫衣姐姐夹在中间为难,一方是心爱之人,一方是凤凰山的规矩。最后在我们师父的强逼下,无奈进了禁地忘却这段孽缘,可我知道紫衣姐姐一直在等你,她一直等了你二十年。”木青衣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怎么会?我去过凤凰山,你师父明明说”张青阳无力的辩解道。
“她说我姐姐一心冲击半圣之境,不愿见你对吗?”木青衣无情的出声打断了他。
“这,我”张青阳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句话来。
“可笑紫衣姐姐苦苦等了你二十年,你却连去偷偷见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你在怕什么?我看你也就只会在小辈面前耍威风。”木青衣不停地嘲讽道。
“我,我,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张青阳失魂落魄的呢喃道想起了自己二十年前曾经也怀疑过,但是始终没勇气面对木紫衣对自己的忽然冷落。张青阳听闻了木紫衣的现状已经失去了任何心思,挥了挥手示意非默和他回车厢去转身就忘门外走去。
非默刚准备动身,子烟趾高气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等等,你去把小七捡起来递给我。”子烟双手抱着胸前,玩弄的眼神在非默和地上的大蜈蚣来回移动着。
非默气恼的看着子烟:“你,小妖女你不要得寸进尺。”
子烟抬起头直视着非默的眼睛挑衅的说道:“我今天就要得寸进尺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个时候就要走出门外的张青阳冷冷说道:“我怎么教你的,行走江湖需要的就是一个狠字。对不起他们的是我,你不欠他们什么,今天你低了头一辈子都别想抬起来。”说完,张青阳大踏步的走出门去。
“师父”非默小声喊道,张青阳却连头也没有回。
子烟眼看张青阳离去更是嚣张:“你的靠山都没了,还不赶紧乖乖给我捡起来。”
非默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蜈蚣,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一脚向地上的蜈蚣踩了下去。
“你好大胆。”木青衣没想到非默会真的踩向地上的蜈蚣,一时竟慌了手脚。
非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碾了两脚,那只大蜈蚣汁水溅的到处都是,非默厌恶的往地上擦了擦鞋上的大蜈蚣残体。
对面的子烟面色突然惨白接着嘴角居然流出一丝鲜血,云寒慌忙扶住了将要倒下的子烟。木青衣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瓶慌乱的倒了几颗药丸塞进子烟的嘴里,又结下腰间的水袋喂子烟吞了下去。看着子烟的脸上逐渐有了血色,木青衣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小七不是子烟的本命蛊,不然就真的麻烦了。”
子烟口中不能说话,眼睛却冷冷的看着非默。非默后脑勺都冒着寒气想道:“完了,这下和这小妖女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非默小声的对子烟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大蜈蚣,不,是小七死了会伤害到你。”说完,不顾呆若木鸡的老马走了出去。老马这才反应过来,恐惧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