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勺当时也好奇的问了一下这什么是赶尸客栈,师父是这样说的:“赶尸客栈嘛,顾名思义就是给赶尸人和死人歇脚的地方。你想嘛,这世人都在乎个叶落归根,尤其是背井离乡的那些人,可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既然生死有命,难免就有些可怜人落得个客死他乡的悲惨结局。但如果这样的人想回家安葬,平常办法运尸体回去显然是不行的,你想啊,就是用马车用船走上路少说也得个几天,要是离得远没十天半月都不行。这个时候就有了赶尸人这个行业,他们把死者的魂重新封在他们自己的尸体里,再配合着赶尸铃铛和符咒就能让尸体自己走回去而且还能保证尸身短时间不会腐烂,这就是行尸走肉了。
又因为死者的魂被封印在尸体里,所以赶尸人只能半夜上路,鸡鸣前找到地方休息,而休息的地方就被人称作客栈,这就是赶尸客栈了。至于怎么分辨赶尸客栈嘛?那就简单了,和义庄差不多里面都停放着棺材,不过,和义庄不同的是赶尸客栈是没有门槛的。
因为赶尸人虽然有能力把魂留在尸体里控制尸体走路,但是尸体终究是尸体是跨不过有门槛的房子的,因此赶尸客栈是没有门槛的。至于民间传说赶尸人其实就是用特殊药水保存尸体尸身不腐再把尸体分成几份背着回去还是用有独特的术法这就不得而知了。”吴老勺的师父虽然给吴老勺讲过赶尸人的事,不过吴老勺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吴老勺还没来得及多想,外面就响起了一声:“迎喜神了。”
说着,外面就走进来一个穿着麻衣道袍高大却面容有些丑陋的中年男人:“你怎么还不出来迎喜神?别误了时辰。”
吴老勺这才明白,面前这人把他当成了赶尸客栈的人忙解释给那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听完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就走了出去,很快又走了回来:“你不是赶尸客栈的人,那赶尸客栈的人呢?”
吴老勺见那人语气不善也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来这山上找土匪的,我管他什么赶尸客栈的人干嘛?”
那男人见吴老勺确实不知道语气才好了点说:“不好意思啊,兄弟,我这人脾气不好,赶路这么久看这赶尸客栈人没出来迎接,现在想想,这里的赶尸客栈一定是出事了。对了,你说你是来找土匪?”
吴老勺这才把山下村子里的事情给那中年男人说了一遍。
那中年男人想了想说道:“前两个月之前我路过这里还一切正常,现在下面的村子和赶尸客栈的人都出事了,肯定和这山上的土匪脱不了干系。兄弟既然你有心探这土匪窝,等我安置了这群老板也陪你走上一遭也算有个照应。”
说完,也不管吴老勺的反应就又出了门,很快外面响起来铃铛声和那人念咒声:“尘归尘土归土,起。”随着那人的声音,外面响起来一阵脚步声,八个人在那人的引领下跳了进来,吴老勺定睛一看后脑勺都透着凉气,那分明就是一个个的脑门上贴着黄纸符咒的死人个个穿着寿衣。
在一声声的:“尘归尘土归土,落。”那八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居然一个个的自己躺倒在了棺材里,只见那人在随身携带的百宝囊中取出一盏长明灯放在棺材前点亮,然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到了吴老勺不远处。
吴老勺没开口却看那人眼睛不时的往自己这边瞄,准确的说是往自己烤好的野兔上瞄。
吴老勺倒也不小气邀请那人道:“你要是不嫌弃也过来吃一口这兔肉。”
那人似乎早就在等着这句话憨憨的笑着:“那多不好意思,嘿嘿。”那人嘴上这样说道,身子却毫不犹豫的移了过来。
吴老勺从自己的包裹里,小心的抓了一些盐巴细细均匀的撒在兔肉上,用匕首割下了一条兔腿给那人递了过去。
那人也不客气,接过兔腿就往嘴里面送,烫的龇牙咧嘴尴尬的冲吴老勺憨笑,倒是把吴老勺搞得哭笑不得。
那人又咬了一口兔肉吞到肚子里才仿佛想到什么从自己那破旧的百宝囊中拿出一个酒葫芦递了过来,吴老勺犹豫了一下还没接,那人好像又想到什么把那酒葫芦自顾自的打开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才递了过来。
吴老勺接了过来也是狠狠地灌一大口,那酒够烈从喉咙到胃都是一种桀骜不驯,吴老勺不由地称赞道:“真是好酒。”
那人第一次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憨憨的说道:“真的吗?这是俺自己酿的,跟一个酿酒的老师傅学的,够味吧?”
吴老勺毫不掩饰的夸赞了一番也同时看了出来这赶尸人是一个憨厚的汉子。
那人见和吴老勺说的来才又开口道:“俺叫麻山,俺的朋友都叫俺麻子。”
吴老勺看了看那人的确是半脸的麻子忍俊不禁的道:“麻子,嘿嘿,我叫吴老勺。”
麻子很快吃完了自己的那只兔腿,吴老勺大方的又分给了他些兔肉,最后那只兔子一大半都进了那麻子的肚子。
麻子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勺,你还真不愧叫个老勺,你这兔子烤的真香。”
吴老勺谦虚的说:“这烤的才哪到哪,这也就是野兔肉多肥美,我跟你说麻子,改天咱掏点蜂蜜抹在这烤兔上,那滋味鲜中带甜,肥中添香,简直绝了。”再一看那麻子那么多人在那直流口水,吴老勺哈哈的大笑。
麻子见了大窘忙转移话题道:“老勺,你干嘛非要上山冒这个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