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魏军看着横杠在前方的嘉陵水,望着前方巍峨的阳平关,不禁两腿打颤。
从略阳至阳平关,嘉陵水几乎呈由北向南的流向,到了阳平关之后,又转向西南流向,然后在蜀中各地蜿蜒曲折,汇入多条河流,最终汇入长江。
此时的阳平关,就在嘉陵水的对岸,阳平关之前,能够屯兵的地方不到二百步,就算一营兵马也难以展开。
“这……怎会这样?”司马绥惊恐地说道:“若要去往成都,必经阳平关若要攻取阳平关,必渡嘉陵水只是……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背水而战?”
“不过还好,嘉陵水不深,可以缓慢淌过,不需要准备木筏。”司马通说罢,立刻令一部兵马渡河,前去打探虚实。
“叔父,我一直派有兵马打探虚实,为何从没哨探返回?路上也未见尸首,岂不古怪?”
“这有何古怪?”司马泰一屁股坐在地上,抢着说道:“若我是哨探,就算不被蜀军截杀,也会渡河去往阳平关,然后降了蜀军!”
司马泰说到这里,突然放声大哭道:“唉!这哪里是行军,简直是要命啊!我宁可死在此处,再也不愿行军八百里返回关中!呜……呜……呜……我再也不想去成都……我就呆在阳平关……呜……呜……呜……”
“堂弟,你快起来!好歹是个将军,怎能像个小孩那般撒泼?”
“你们倒是好腿好脚,爬坡上坎没有问题……我就剩一条腿,若是蜀军杀来,这可咋办……这条河那么深,我如何能过河……”
“堂弟,你不是还有马嘛……”
“你们也有马,你们为何不骑?为何要弃马走路?”
“轰!轰!”一阵爆炸声响彻山谷,紧接着又是一阵恐怖的轰隆声。
几将循着爆炸的方向看去,只见崖上烟尘四起,无数的巨石顺着绝壁滚落,很快就形成一座石山,将后方狭窄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
正当魏军兵将心惊胆战之时,崖上的汉军全都冒出脑袋,手中的各式弩箭蓄势待发,这正是张畯引领的一千兵卒。
“轰!”
正北方向一声锣响,又有一营汉军从嘉陵道杀出,喊杀声震天动地,前方的将领挺枪喝道:“大汉平南将军黄崇在此!司马小贼,等你多时了!纳命来!”
“卧槽!中计了!撤,快撤!”
“叔父,能往哪撤啊……”司马绥惊慌失措地叫道:“叔父,我后方去路被断,北面有蜀军杀来,莫非……莫非往阳平关撤?”
“冲,冲过去!杀退黄崇!”司马通大声令道。
一队惊恐的魏军犹豫着上前,却见司马通和司马绥往后方退走。
“弓箭准备!不许一个魏兵通过!”张畯见魏军往自己这边退来,大声令道:“炸弹准备!先用弓箭,魏军再敢退来,炸死他们!”
“司马小贼!本将等你多时了!”诸葛攀在崖上哈哈笑道:“你这几个死马,好生奇怪!阳平关就一百兵马驻守,你等跋山涉水,好不容易来到阳平关,干嘛急着离开?不进去喝碗酒?”
此时的魏军本就疲惫不堪,后路被阻又战意全无,眼看黄崇气势汹汹地杀来,全都无心应战,一窝蜂地沿着金牛道退回。
司马泰更是惊恐,拎着一把长枪,一蹦一蹦地往石山退去,却被追上来的黄崇一枪刺死,魏军见状大惊,扔掉兵器祈降者不计其数。
司马通、司马绥仗着厚重的铁甲和头盔,冒着箭雨艰难地爬上石山,刚要跃身而下,一颗炸弹却在他们前方引爆,二将身子一歪就倒在乱石堆里。
“卧槽!谁扔得那么准!两个三十万铢!这一炸全没了!刚才谁扔的炸弹?给我站出来!”
“张将军,你……你……记错了……”刚扔炸弹的小卒弱弱地说道:“俘虏普通魏将是一万到十万铢,郭淮、王昶、胡遵等人是三十万铢,满宠、邓艾、羊祜是五十万铢,活捉司马家的将领……好像……都只有三十铢……”
“卧槽!你有没有记错?司马家的将领,怎会跟普通小卒一样?怎会如此廉价?”
“将军,小的没有记错!只有司马昭最贵,其他的都是三十铢,就连司马懿也只值三十铢……”
“卧槽!本将不差这三十铢!山高路远的,懒得带回去,还是带片耳朵更加方便!给我炸,不许放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