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将军,话是如此,只是……我十万大军的每日所需,这不是小数目啊,若陆逊取走各城之粮,恐怕……”
“陈将军,你多虑了!”诸葛绪呵呵笑道:“南阳诸城多有临水,奈何蜀军控制着汉水,我在南阳没有战船,只能从陆路运粮,多有不便如今,我屯兵于叶县和泌阳,军粮可从汝水转澧水运往叶县,再运至泌阳,不仅速度较快,而且粮队集中在叶县和泌阳,蜀军难以袭扰,何愁大军断粮?”
“不错,诸葛先生说得对!陆逊想以这点军粮逼我回师,简直做梦!我仍旧死盯魏延,逼他来援才是上策!”满宠郑重地说罢,然后对王昶和陈泰等人说道:“筹集先期的军费一事,就有劳几位将军鼎力相助,最好能在三日内凑齐。等到太傅拨来铢钱,满某定当如数奉还!”
“满将军客气了!这点钱对咱们来说只是小事,就算太傅不拨铢钱,我等也会速速筹措资金。只要能激励士气,击败魏延和陆逊就轻而易举此举既是为国,也是为己,我等义不容辞。”
……
襄阳。
刘闪小心地往脸上贴着胡须,感觉已经没人能认出自己,又问道:“向将军,这下没人能认出吧?”
“陛下,你想得太简单了!一眼就能认出来!”
“卧槽!不是说带个丝巾,或贴上几根胡须就没人认得出么?”刘闪无奈地摇摇头,又取来一顶斗笠,将自己的面部遮得严严实实,继续问道:“向将军,这次连脸都看不见,应该没人认识吧?”
“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陛下,请恕末将直言:若是戴个斗笠扮成农夫,虽然没人认得出来,但是……这身装扮若出现在樊城,恐有装逼的嫌疑……”
“卧槽!你啥时学会这个词?谁教你的?”
“陛下,上次审讯王默的时候,你低声说过这个词,好几个大臣都学会了。”
“卧槽!你们好的不会,骂人的话一学就会!把你的屁股交出来!”
“陛下!不是末将多嘴,现在的樊城富商云集,这身装扮确实格格不入,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陛下,陆将军说得没错,樊城也是魏国细作的集散地,恐有刺客出没,陛下确实不宜前往。”
“朕带了五百万铢,气势汹汹地去玩糖票,怎会无功而返?哼!昨日朕睡过头了,错过了好戏,今天绝不会错过。”刘闪说罢,略有不悦地说道:“昨日,你为何没有准时叫醒朕?”
“陛下,这……陆将军也说了,那是死水一潭,经常一整天也没有一笔交易,去了也白去啊!”
“哼!就算它是死水一潭,朕也给他搅点浪花出来。对了,听说樊城又有一个新的黄梅戏上演,就连陆将军也赞不绝口,朕岂能错过?”
“陛下,你说的是封狼居胥吧?末将也听赵将军提过,怎会有如此古怪的名字?”
“唉!向将军,你果真是一介武夫!”刘闪不可置信地问道:“封狼居胥、禅于姑衍,饮马瀚海”,你难道没有听过?这是霍去病将军,以及我大汉曾经的辉煌历程,这是咱们每一个将领、兵士和百姓都应该了解的历史,你竟然不知道?”
“霍去病将军的大名,末将自然听过,只是……”
“不用只是,快点,把那件衣服拿过来,咱换上衣服就出发。对了,你也要换件衣服!樊城是非军事区,你不能穿着盔甲!”
“陛下,这……扮成农夫……确实不太合适,确实有装逼的嫌疑,要不……还是扮成刘公子吧?”
“不行!朕在江陵露过脸,那些魏国的大族子弟都认识朕。若再扮成刘公子,岂不有去无回?”
“陛下!”陆逊匆匆进殿,打量着一身布衣的刘闪,正色说道:“陛下,这身装扮确实不太合适。末将已经打听过过了,樊城的糖票交易是在一座青楼里,幕后的人都在雅间,极少露面大厅里全是交易员和维持规则的官吏,陛下若是执意前往,还是扮成刘公子更加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