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将军,蜀军的骑兵实在太快!”典满后怕地说道:“末将没来得及烧掉城中之粮,蜀军已经杀来,末将只得引兵退回沐河的战船之上在这之后,滇吾又领兵杀向诸葛将军,若不是诸葛将军撤退及时,恐怕已经全军覆没。”
“邓将军,典将军说得没错!”诸葛诞正色说道:“末将得知诱敌已经成功,所以迅速退回良城,岂料被滇吾所部追上,损了一千多人,幸得撤退及时,这才确保主力退入良城坚守。”
“诸葛将军,你能从良城独自返回,莫非……蜀军并未围困良城?这也不合常理吧?”邓艾奇怪地问道。
“邓将军,蜀军的骑兵无法攻城,他们在城下挑衅片刻,然后就全军退走,转而巡视沂水与沐河沿岸,应该是在找寻浮桥。”
“邓将军,沐河与沂水,原本各有两座浮桥,已被我水师拆得只剩阳都的一座蜀军渡河之后,郭配将军马上就破坏了浮桥。”胡质庆幸地说道:“我水师与步卒配合,成功困住这支蜀军,这既是巧合,也是我大魏之时运也!”
几人逐一解释后,邓艾疑云渐消,稍一细想,又有个疑团涌上心头:“几月前,蜀军共有两万骑兵和一万步卒渡河,如此说来,我已将蜀军主力悉数包围。那……蜀军另外的两万战马何在?”
“这……邓将军,你的意思是……”
“有了马鞍和马镫,步卒或百姓要想骑马,一日即能学会骑兵的训练,这却需要数月至数年之久。蜀军在沂水巡逻的骑兵,必是几月前渡河的主力骑兵。既然他们已被我包围,我军被俘的三万战马之中,其余的两万匹应该在济北、济阴、山阳一线!”
“邓将军,你想夺回这批战马?”郭淮欣喜地问道。
“不错,我确有此意!”邓艾谨慎地说道:“据情报所示,这四个前朝余孽招募了一万步卒,他们必然分守在这三郡。此时,他们要么在习练骑兵战法,要么在帮蜀军守城喂马。这支部队并无战斗力,他们连步战都未学会,却手握两万匹战马,简直是暴殄天物!”
“邓将军所言甚是!”王雄欣喜地说道:“我水师拒姜维于淮水,又包围了渡淮的蜀军主力,那四个余孽招募的只是一群散兵游勇,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我只需两万步卒北上,不出一月就能擒获这四个余孽,又能收复三郡,再夺回两万战马,这一切都轻而易举!邓将军,请速速下令,末将愿引兵出击,戴罪立功!”
“邓将军,此乃天赐良机,切不可迟疑啊!”郭淮迫不及待地劝道:“我骑兵虽已溃败,但还有万余骑手尚存。我速速发兵,既能收复三郡铲除余孽,又能夺回战马,若再寻得被俘的两万俘虏,我很快就能重建骑兵部队,蜀军再难立足于淮北!邓将军,请速速下令!”
“二位将军,且慢!”诸葛诞上前一步,正色说道:“邓将军,我围住了烧戈、李球、滇吾、邻戴四将,却无俄何、伐同、蛾遮塞三将之踪迹,岂不古怪?”
“诸葛将军,你的意思是……蜀军或许有诈?”郭淮也有些疑惑,却满不在乎地说道:“若是战事不急,蜀军的高级将领多有轮休的习惯,或许……这三将正在轮休吧?”
“诸葛将军,你确实是多虑了吧?”王雄呵呵笑道:“我战船兵临沂水之时,蜀军会派一群百姓或新招的步卒骑马巡逻?战马如此珍贵,哪个将领敢这般大胆?再者,就算这三将没有被围,他们能在短短的一月之间,将三郡的散兵游勇训练成骑兵?当然,我若再作拖延,这批散兵游勇,恐怕真会变成骑兵!”
“诸葛将军,王将军的话很有道理,你确实多虑了!”郭淮哈哈大笑道:“关樾率领的是精锐步卒,这批兵卒学会骑马已有一月之久然而,听闻他与我军对阵于睢陵之时,仍要弃马与我步战,可见训练骑兵之艰难。”
“正常来说,被我包围的,确实是蜀军的精锐骑兵。不过,姜维诡计多端,也不排除蜀军耍诈的可能,我必须小心应对。诸葛将军行事谨慎,本将佩服!”
邓艾向诸葛诞拱手致意,接着说道:“来人,传我军令,速速打探济北、济阴、山阳三郡之虚实务必侦察详实,不可被蜀军迷惑!”
“诺!”
校事离开后,邓艾又令道:“郭配、郭镇、吕琮、吕睦、张虎、典满,你等务必守住沂水、沐河以及两水之间的泗水水域,务必扎紧包围圈!”
“诺!”
“诸葛诞,你返回良城继续坚守,可时时出城袭扰蜀军,但必须小心谨慎,千万不可大意,务必以安全为要!”
“诺!”
“胡质、乐綝、杜预、你三将务必守住淮水防线,不许姜维的一兵一卒渡淮!”
“诺!”
“田豫、赫凯,你二将引五百战船沿泗水而上郭淮、王雄,你二将引两万步卒沿泗水岸边而上,步步为营,与田、赫二将紧密配合,水陆并进,做出大军袭取山阳之势,探清蜀军之虚实!”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