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故意喘一口粗气道:“有劳雪浪姐姐了。”
一时出了园子,来到前面正堂,玉杉长叹一口气,十年了,终于又回到了这侯府正堂,这一回,我不会再如前世那般灰溜溜的离开,我要乘着八抬大轿,风光大嫁,我要让每一个欺侮过我的人最终向我低头。
梁玉杉手里捻动母亲周氏夫人留给自己的水晶珠串,心中暗道:“娘,保佑杉儿。”而后将手臂从雪浪的手上拿起,笑道:“雪浪姐姐,烦你进去禀报一声。”话音刚落,只见同在梁文箴书房里伺候的霜毫掀帘子出来,道:“三小姐您可来了,里面这叫奴婢去催呢,快进去吧,您再不来,那玲珑瓷的茶盅都不够摔的了。”
梁玉杉笑道:“叫霜毫姐姐受累了。”说罢,便进了内堂,看也不看与梁文箴并排坐在上首的南蕙香,径直走到梁文箴面前,行一个“万福”礼,咳嗽两声,道:“爹,您叫我?”
梁文箴只盯着自己手上的那一碗茶,并不看梁玉杉,只是冷冷地道:“梁三小姐好大的架子,还得老夫三催四请才肯赐见。”
玉杉道:“爹您别这么说,实是今儿早头疼得很,才没过来给爹请安,还望爹爹恕罪。”
梁文箴抬起头,看玉杉面色红润,毫无病容,虽咳嗽几声,却三分像真,七分更像假,便冷笑一声,道:“我哪敢治你的罪啊?你没了娘,眼里自然也就没有我这个爹呢?”
玉杉抿了抿嘴唇,道:“玉杉不敢。”
梁文箴还要发作,只听南蕙香笑道:“孩子既病了,箴郞就别难为她了,再吓到她,岂不成我的不是了?”
梁文箴听了南蕙香的话,如闻纶音一般,笑道:“罢了,便依惠贤你了。”心底却还疑心玉杉装病,便问玉杉道:“既病了,可请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