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杉笑道:“您别这样说,我倒是不怕话不中听的,您有什么心事,只管和我说的。”
云赤霞道:“不说了,以往的事再说又有什么用呢?只是,我虽伤得不重,却也要再休养几日,姑娘想学功夫,也等再过上几日再说吧,这几日,姑娘也放宽了心思,只管好好和周家姑娘们玩上一玩就是了。”
玉杉见云赤霞一再推辞,自己也无法再多纠缠,只能等云赤霞休养好了再做打算,便道:“也好,左右我自明日上午还要和姐妹们到书斋里去,陈夫子的医道也是好的,我想和她学上一些,闲了还要抄几遍孝经,也不太有功夫跟您学呢,我原还怕您为这个生我的气,嫌我懒呢。”
云赤霞听玉杉这样说,想起自己家败落之后的那段日子,自己不过十五岁,为了报仇,苦练武功,将幼时喜欢的琴书都放下了。每日不停的击打着木人、铁砂,不停的挥着剑。每一日身上都是那样的酸痛。而眼前的梁玉杉,家境尚好,却将时间安排得满满的,竟叫自己起了钦敬之心。
玉杉见云赤霞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只得笑道:“师父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真的嫌我懒了么?”
云赤霞摇摇头,道:“哪有的事。”
玉杉道:“既然这样,黄莺,扶师父回去歇着吧,咱们师徒,各养各的伤吧。”说罢,调皮一笑。
黄莺送云赤霞回到厢房,一边铺床一边道:“这回您可别枕着包袱睡了,都是有用的。好好歇着,贼人也到不了这儿的。”
云赤霞道:“杉小姐为什么要学武,黄莺,你能告诉我么?”
黄莺笑道:“要说小姐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唯独这一回,我是真不知道的。不过干娘您放心,小姐是最心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