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木为突发性精神障碍,已经被荛山精神病院收治了。由于他在案发现场受到的严重精神创伤,这个病什么时候会有所好转,医生并没有明确的答复,但是,在保护患者的职责上,院方态度十分明确,不允许有任何再度引起患者应激障碍的事情发生。
“所以,这个唯一的幸存者和嫌疑人,目前不可能给警方提供什么宝贵的线索。”郝爱国颇为遗憾地说,“这个病一时半会好不了。”
我再次朝玻璃窗里面看去,凌云木抱着脑袋,极力躲避着医生和护士,好像在逃避什么怪物似的,哪怕根本避无可避。
“这里是景区吗?还有没有一点纪律了?”
不巧,是谭队那气急败坏的声音!昨晚他被我气得发抖,这会我得还他一个微笑:“谭队,晚上好。”
“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谁泄露的消息?”他一眼扫去,干警们纷纷躲避眼杀免得烧身。
我依旧轻描淡写:“谭队最近火气挺大,南方其实气候非常温润,久了你可能就适应了。”
他的笑甚似嘲笑:“项少爷拥有那么显赫的家族背景,回去当一个像样的世家公子不好吗?”
我最恨人动不动就提龙渊项氏,这个谭正新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谭队,你觉得我不像样?”
“不,在过去,你真的是命案必破,特别像样。但是现在,”他郑重其事地警告道,“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民众不能干扰公安机关办案,否则将以妨害公务和窃取案件卷宗的罪名起诉你,这点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这个帽子扣得可真够狠的!
大家都感觉到这次谭队是来真的,即使想替我说句话也不敢插嘴了。不过郝爱国这个不知道死活的偏偏站了出来:“谭队,项哥也是为了破案,你这样说未免太寒人心了。”
眼看谭队额头直冒青筋,我赶忙拍了拍郝爱国的肩膀将他推回去,“我承认,谭队自有他的考量。”
谭正新向来以铁面包公闻名于警界,是个秉公执法铁面无私的好警察。
我敬佩他的为人,认可他的原则,但接下来的质疑就无中生有了。
他说:“凌云木在寄养家庭中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从小到大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要论他对养父母的恨,已经能构成犯罪动机了。然而涉及四个受害人,我认为是他一个人完成不了的!为什么表面看上去跟他毫无关系的你会是这个报案人?又想方设法靠近嫌疑人呢?”
我皱了皱眉:“你认为我是帮凶?昨晚我在飙车,谭队不是很清楚吗?”
“不,经调查,你出现在午夜赛场从车上走下来,让大众看清楚你的时候,已经临近十二点钟了,所以,你并没有不在场证明。”
我哑口无言,除了佩服他的想象力丰富和感谢他没有立刻以嫌疑人的罪名逮捕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人倒霉真的是喝口水都塞牙缝!我转身,头也没回地离开了走廊。
“看什么看,工作啊!这里留两个就行了,其他人都给我出去找线索!”
因为一封举报信,昔日的刑警队长项渊被扒了皮,新队长容不得他一天到晚在眼前晃悠,这似乎可以理解,但谭正新一口气还没有喘匀,转角就来了两个人。
一个胖乎乎的护士小姐,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