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无动于衷,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好惊讶的,要钉死他,只能靠灭门案。
“项哥,你还能不能好起来?你这屋子快要成垃圾场了!”卢广义一进门就跟高音喇叭似的,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这就是项氏的未来继承人?项哥,你家那么有钱,请个佣人不难吧?”卢广义一边啰嗦一边开始收拾桌上地上沙发上的酒瓶子和一次性饭盒。
宿醉让我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痛,刺目的阳光令人睁不开眼睛。
“你多久没见光了?”这是郝爱国的声音。
我含含糊糊地应着,从沙发上坐起,抱着不适的脑袋,尚未从梦中醒来。
卢广义接了一句:“我看网上不缺高手啊,他们根据上次的视频,把项哥你的身份都扒出来了。然后分析你的手段,说木木有可能被关在一个绝密的安保系数超高的疗养院里,然后分析项氏名下的产业,果然找出了几所最为接近的疗养院。不过我觉得有点扯,什么人会把疗养院开在云海之上啊?”
我心头一颤。
郝爱国责怪道:“卢广义,你去倒垃圾吧!顺便买几包烟回来。”
卢广义只好领命而去。
我在手机上一阵操作,得到确认后才松了一口气。发现郝爱国一直站在旁边,直愣愣地看着我。
“有烟吗?”
“卢广义下去买了。”
我抓了抓头发,喉咙一阵发痒,像有无数虫子在啃咬,慌不择路地去寻找水杯。郝爱国很快端了杯水过来,我伸手夺过就咕噜噜地喝光,喉咙才感觉舒服些了。
“你以前很少生病的,都这把年纪了,也该好好照顾照顾自己。”
“没事。”
“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他话里有难以掩饰的哀伤。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相比于我的不修边幅,郝爱国是那种坚持管理形象的人,看得出来,出门前他还打扮了一番。
他认命似的说:“我知道,无论怎么劝都是徒劳的,我从没见你为了一个人这么痴狂。”
“爱国,你看我,要不是出生在项氏,根本就一无是处,不是一个适合过日子的人。”
“过日子,是指男人和女人,传宗接代开销大。谁规定男人和男人需要怎么过日子吗?男人和男人,重在志同道合,不为那世间琐事烦扰,相伴一生,多好。”
“好,是好。但那句话怎么说的?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世间选择很多,千万不要钻牛角尖。”我嗓子难受,说这一长串的话耗费了巨大的力气。
郝爱国却不同意:“没有什么选择,根本就没选择!”
“哎……”我已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他还要一意孤行,那也没办法。我转身想去洗把脸,腰后一沉,被他紧紧地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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