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就跟你母亲说你弟生病了,让她回来照顾。
杨丽梅贴着我的心口说,我不说,你说。说完她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是啊,我不说,还能由谁来说?突然,我想到了钱家英,她姨钱家英可以说啊。
不行,我得把杨丽梅先弄回家再说,于是我先问了护士小姐,杨丽梅还要不要打针?
护士小姐说,没有特殊情况就不要打针了。
我对杨丽梅说,我们回家吧?
杨丽梅弱弱的点了一下头,以示同意。
我赶紧下床,可是脚刚着地,我一个跟头栽到了地上,头上磕了一个大包。
杨丽梅和护士赶紧惊叫着过来扶我。
我忙说,别动,我手脚麻了。
就这样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我才舒缓过来,在她们的扶持下站了起来。
等到终于可以走动了,我才和杨丽梅相互搀扶着走向了停车坪,乍一看上去,我们就象是一对饱经风霜的恩爱夫妻一样。
当我们来到车边的时候,司机老王正在车里呼呼大睡。这一夜真难为他了。
我歉意的叫醒了老王说,老王昨晚辛苦你了,现在还得麻烦你送我们回去。
老王下车活动了一下手脚说,应该的,我抽支烟清醒一下。
我将杨丽梅扶到了后座,闭了一夜的烟瘾,我也赶紧抽上两口。
清晨,大街上没人没车,我们很快的回到了南风县。
路过早点摊的时候,我让老王停下了车,买了两大包油条烧饼豆浆,一份我带着,一份给老王带回去吃。
到了杨丽梅家的楼下,我让老王回去睡觉,今天不用车了。
老王忠心耿耿地说,要不然我就在车里躺着,今天你不可能不用车的。
我本来是想调其它车过来用的,既然老王这样说了,我就对老王说,你要是能克服那就在家里睡着待命。
老王忠厚地说,这样也行,你要用车随时打我电话。
我答应了一声,扶着杨丽梅进了她那个办公兼住宅的别墅。
到了三楼住宅区,我将杨丽梅扶到了床上,让她现在把钱家英给叫过来。
杨丽梅是很不愿叫钱家英的,因为当初正是她这个姨和老妈,一起逼她打掉了她和我的孩子。
可是形势比人强,没办法,杨丽梅只好拔通了钱家英的电话。
电话一通,杨丽梅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钱家英在电话里着急上火地说,孩子,别哭,谁欺负你啦,让姨去收拾她。
钱家人就是这个风格,个个都强悍不好惹,这家风还真是影响了几代人。
杨丽梅哭泣道,不是,你快到我公司里来,我弟没啦。
钱家英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忙问,你弟什么没啦?
杨丽梅结结巴巴地说,是我弟人没了,你先别跟我妈说。
钱家英一声天呐,孩子,我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