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川悠希的话堵在嗓子,憋了好半天这才勉强改口,语调有些有点晦涩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哥哥来东京,我就跟着一块儿来了呀。”我漫不经心地答道。
“你哥哥也来爬医院通风管了?”他冷笑。
这孩子就跟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明明我瞧之前跟富冈义勇他们说话也挺正常的,一跟我说话就心情二百八十迈,好像多不能忍受一样。
“这倒没有,就我。”我有点不耐烦起来:“你说我们本来也就是一面之缘,没事就还是少说几句,跟你说多了我们又要吵起来,何必呢。”
“给彼此留下点美好回忆的空间吧。”
我大步离去,并朝他挥了挥手:“再会了啊!”
我以为这就是我们见过的最后一面了,可没想到当晚就打了脸。
就,很尴尬。
因为昨天的事,并不想引人注意的我在来医院前就退好了房,并在医院食堂附近又重新找了家物美价廉的旅店,重新住了进去。
我回到旅店,切回男性体态,从手提箱里挑挑拣拣扒拉出了一件和服换好,带上速记本就前往了传说中的吉原。
很难说不激动。
经历过明治维新的浪潮与1911年的大火以后,吉原的内在构造虽然没有太大改变,不过大门倒是修地颇有一种祖国人眼里的“民国复古风”,被漆成彩色的拱形金属招牌上面写着“吉原大门”的名字,向往来络绎不绝的人展示着它的身姿。
门口各有看守在看着出口,想要逃出去,必然是极为艰难的事情。
我顺着人流走了进去。
路两旁种着一排青青杨柳,与被辉映的灯火映地宛如天上人间一般的红色房屋在我的眼眶边缘水乳交融,像是旋转的万花筒一般,绽开层层叠叠的扇面,在我薄荷绿的眼里照出了嫣红的霞光。
走了没多久,就能看见见世了。
见世即游女屋,分大、中、小、切,四个等级的见世。
而在影视作品里经常能看到的、如同牢笼一般让游女们坐在里面,供往来路人观看挑选的,便是张见世。或方或圆的白色灯笼在夜风里微微颤动,照亮了下面一排见世的围栏。
那些女孩子坐在见世里,向过路的潜在顾客们摆出各异的姿态,就像是一件件悲哀而又精美的艺术品,被硬生生折成一样的姿态,剪去自由的思想,化为美丽而又短暂的商品,用自己燃烧的生命,点亮这片被灯火托举起来的浮城。
我走地很慢,只为了能看清她们眼中的情绪。
有一个大胆的游女,看起来年纪还很小,稚嫩的面庞被盖在厚厚的妆容之下,可少女的天真还没有完全被哀愁掩盖,一双杏目看得出若是长大,也是也标致的小美女。
小游女坐在那里还很不老实,总是忍不住动来动去。
一旁的游女忍不住轻声道:“你能不能安静点。”
小游女听了,朝着她快速地做了个鬼脸,却引来了更多游女的不满。
若我是人,本应听不见这里面的小小喧闹,但我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我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昧柳的半分影子。
对,就是这样,活力,还未被吉原生活遮盖住生机的女孩子。
我下意识走到张世的格子边,想要看的更清楚。
小游女见了我,也不害怕,反而对我笑了一笑。
啊,好想跟她说几句话呀。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又传来了一个阴魂不散的声音。
“樱庭?怎么又是你?!你还上吉原来了???”
不是吧久川悠希?
在这里都能碰见你?阴魂不散?说来吉原,还真来逛吉原了?
听到他的唤声,我用我千锤百炼的演技,摆出一副有些不解与困惑的表情,茫然地回过头去。
没错,现在的我可是魇梦,才不是与他见过面的樱庭梦子,更不可能认识他!
“请问您是?”
触到了久川悠希的眼里的转瞬而逝的惊讶以后,我说:“我应该没有见过您?”
久川悠希今天打扮的倒是人模狗样,一身西装革履三件套,俊朗的长相,配上他一米八力压同性国人的身高,看上去确实像那么回事。
他很快也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
他走到我身边,直到能看清我的脸了以后,才有点犹豫地开口:“请问,您的妹妹是樱庭梦子小姐吗?”
哈,好家伙,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我当即垮下脸,瞬间入戏为妹妹打抱不平的妹控哥哥的形象:“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忘恩负义、没有礼貌、还说话非常暴躁的久川悠希?”
妹想到吧,这家伙还有戏份!
又换名字了!这次之后应该不会改了
因为编辑说之前的名字带钞票可能会引起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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