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做过什么,都一五一十地给您交代过了,要是有半句谎话,我绝对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更何况我这段时间都跟着您和师娘,怎么会有机会去招惹这种高手呢?我也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您相信我吧!”
看沈白惊恐的样子,庄羽菱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心疼。
这段时间,沈白很勤快,也很听话,捎带着庄羽菱看他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所以现在他那么害怕,态度也很诚恳,庄羽菱有些于心不忍,拉了拉萧慕的袖子,说,“你也太惊弓之鸟了,沈白说得确实有道理,我觉得,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听到自家娘子求情,萧慕的神色才有所缓和,“瞧我,都急糊涂了,这么明显的事情,我也早该想到的。”
见萧慕和庄羽菱都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沈白这才如获大赦般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全身也仿佛在瞬间被抽干力气,像一团软泥一样瘫软在地。
“吓死我了……”沈白喃喃自语道。“师父,您刚才那个眼神,真是以一敌百,不怒自威啊!”
“别拍马屁了,成语都用错了。”庄羽菱翻个白眼,招呼道。“行了,那个人的事情以后再说,没准儿是走错了,先来吃饭吧。”
萧慕和沈白忙答应一声,庄羽菱先回去让萧慕给自己处理好烫伤,换了件衣服,三人这才坐下来吃饭。
第二天,沈白与萧慕上山打猎,留庄羽菱一个人在家中刺绣打发无聊。
萧慕生怕昨天那人再上门找麻烦,加固了围栏,但这些东西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庄羽菱还没穿好针线,就听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庄羽菱,贱胚子!”
庄羽菱抬头,见庄文静大步流星地朝自己走来,脸上的五官因为愤怒而皱在一起,心里只觉得聒噪。
“堂姐又来做什么?”庄羽菱低下头继续研究自己的刺绣,没好气道。
见她这个样子,庄文静更恼火了,“你给萧大哥灌了什么迷魂药,方才在路上我与他打招呼,他居然让我滚远些!”
庄羽菱只觉得好笑。
之前庄文静这样对自己,还伙同孙平安欺骗萧慕,现在还好意思来骂自己?脸呢?
“我家夫君为何会这样,堂姐还不自知吗?”庄羽菱淡淡地问。“对了,那老虎,我们可卖了一百九十两。”
她的这番暗示,以及这幅波澜不惊的样子更激怒了庄文静。
以前庄文静看着萧慕和沈白都在,不敢上门,这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他们都不在的机会,她可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下贱胚子!
庄文静越看越觉得平静的庄羽菱可气,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你个贱胚子,敢看不起我?!”
庄羽菱被她拉扯着站起了身,想推开她,却发现庄文静今天如同一个疯婆子一样,力气大得出奇,怎么推都推不开。
就在两人拉扯之际,庄文静看准机会,伸腿狠狠绊了庄羽菱一脚,趁她站不稳时,手上狠狠发力,将她退了出去!
庄羽菱失去重心,直直地向后栽去,倒在地上。
这一倒,她的脑袋却撞到了身后一个立在地上的尖头木料,木头尖直直地插进庄羽菱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