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同样都是一寨之主,南飞雁这人和唐关作风完全不一样。
唐关几乎和所有十年前大热的女主人设类似。
不过不同的是,她一点都不蠢,也是少有的不会把蛮横无理当天真可爱的女主。
她英姿飒爽,武功高强,精通兵法,却天生善良,见不得人对她有一丁点的好,恨不得所有人都能受到她的保护。
简而言之:聪明但圣母。
这也是导致她后面被男主虐出渣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最终除了保护了男主,身边的人连同她自己一个也没保住。
南飞雁则截然不同。
他轻易不出山,素日里都完全不像是个山匪头子,凡事拦路打劫商队这种粗活几乎都是二当家的出面。
唐关这次也想用文明人的方式。
还没等刘大锤开口拒绝,便有人来报,南飞雁要见唐关,还要求就她一个人去。
逍遥寨的人自然是不愿意,但是都被她一一拦下了,真的就一个人单刀赴会了。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又出来了,耸肩勾背的垂头丧气,完全没有进去前的气宇昂扬。
西风寨这边自是得意的很,一个个的梗着脖子对着逍遥寨那边挑眉毛竖中指。
逍遥寨的人见寨主耷拉着脑袋就出来了,这事肯定是没成,自然一个个也都跟霜打得茄子似的。
也就只有大胡子非但没有撇嘴皱眉,还笑嘻嘻的上前去接过她的刀,安慰她几句。
下一秒唐关就对着大胡子他们露出了一副笑嘻嘻的表情:
“赶紧回去多叫几个人,拉粮食啦!”
大胡子自是不太相信,她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了一页纸在他面前抖了抖,还在众人面前抖來抖去得意的展示了一圈。
众人瞬间变了脸,冲着西风寨的人拍屁股竖中指做鬼脸,就差冲过去掰着他们的耳朵说我们关爷牛,你们寨主不行。
一行人欢欢喜喜带着粮食回了寨里。
一路上都在问南飞雁是怎么同意的,最终唐关受不住他们在她耳边一直磨,便随口编了个理由:
“大家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要互相帮衬!”
众人自是半信半疑。
就属大胡子反应最快,以为她是和南飞雁打了一架,直接上手去检查有没有受伤。
“没打架没打架!关爷我就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不仅把粮食给了一半,还建议以后多多合作!”
这次众人已经不仅仅是惊讶,直接一个个的像是冻在那了的泥菩萨似的一动不动愣住了。
“关爷你不会是以身相许了吧?”
唐关:
这次她还真就是动了动嘴皮子就把这事搞定了。
书中曾披露南飞雁其实是李隽的人。
李隽是先皇的老来子,排名第九,是狗皇帝的小叔,却和李宣同岁。
十年后这个小叔还会被狗皇帝逼的起兵造反,唐关与他血战纠缠很多回合,也没分出个伯仲来。
而南飞雁接手西风寨就是来潜伏的。
现在已经开始秘密在给李隽培养暗卫,以后还会给他锻造兵器屯练私兵。
所以这次唐关就开门见山的威胁了南飞雁。
但是她并没有傻到将造反这种谋逆的事情直接拿来说,她害怕南飞雁知道她知道了他的秘密,会直接偷偷杀了她。
而是威胁他要让逍遥寨的一众老小去西风寨蹲点讨饭。
反正她西风寨青壮年比他们寨子多很多,每个人剩一口都够养活逍遥寨的。
还威胁南飞雁敢赶人就报官。
虽说平日里只要他们这些山寨不做过分的事情,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官府最忌讳的就是寨子太大青壮年太多,有造反的风险。
最终南飞雁答应了她提的所有要求。
有了西风寨吐出来的那批粮,逍遥寨虽然日子也是过得紧紧巴巴,不过这个冬天也算是顺利挨过去了。
但是唐关却一刻都不敢懈怠。
原书中,开春,海棠花开的正盛的时候,李宣凭着一副好看的皮囊,吸引了唐关的注意,被她抢回了山寨,很快两人便拜了天地行了夫妻礼。
第二天海棠府便遭遇了二十年难遇的倒春寒,满山的海棠花一夜之间都冰冻了,田间刚长出来的小麦苗也大多冻死了。
接连打击,李宣却坦白了自己的身份,许她万里江山皇后为聘。
为了寨子里的一口粮,她最终没忍住诱惑跟着下了山。
可怜她致死都不知道从她见着李宣的第一面起,那就是一个精心策划好的阴谋。
如此,唐关决定将计就计。
李宣一行人乔装来海棠山之前,她便已经将此行随从的人员做了一番调查,敲定了一个山野寨主抢男人的全新版本。
到了那日,李宣一行人在山脚下便直接被拦住了去路。
春日的海棠山漫山遍野的海棠花,从远处看连绵的山上都像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
近了,枝头上挂着的都是俏生生的海棠花,微风拂过,抖落一地的浮梦。
唐关站在一个高地上,瞧着那一队人马。
行装像是过路的商队,但是护队的十几个人却都又骑着高头大马,个个器宇不凡,将为主的马车紧紧的护在了中间。
也不知道书里的唐关怎么就没起疑心。
“叫你们当家的出来回话!”
按照既定的剧本厉声喊话,大胡子向前喊话,故意扮做穷凶极恶的样子。
坐在马车前赶马的是李宣的近卫队统领朱千越。
帷帘被从里面伸出的一只手掀开,朱千越便赶紧跳下了马车,放了一个脚凳下来。
先跳了下来一个人,下车后便立在了旁边候着。
朱千越待他站稳,又赶紧向前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扶另一位下了车。
“娘们唧唧的,真是矫情!”
大胡子身材魁梧,横刀跨马的领在最前头,身后不过寥寥十几人,喊起话来却像是领着千军万马般的气势汹汹。
唐关感觉大胡子前阵打的差不多了,便又领着一队人马扬鞭下山。
远远的只看得见一队人马从从无尽的海棠花中穿过。
打头的一身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