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医生。重新来,用这个。”弗禾拧着眉,明摆着不愿意。
他稍稍一动就腰酸,被子的一角滑落,露出脖子和肩膀上布满的暧昧痕迹。
杜珩郁把他牢牢扶稳,确实也不想让别人瞧见自己藏得好好的心肝肉。接过药膏后端详一遍,没在包装外壳上看出任何商标文字,打开来,花蜜一般的甜香弥漫开来,久久不散。
这样沁人的味道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傍晚,红肿辣痛全消,速愈,真的不是说着玩的。
“我好了。”弗禾很新奇地下床绕地走动一圈,“这玩意儿用着真不错。”
接着便道,“还有没有,再卖我一些呗。”
系统愣了,下意识报数,“联盟新品,供不应求,每个编号每月仅限购三支。”
弗禾不嫌它少,并且很爽快地决定好,“只有三支我也要了,劳务费不会少你的。”
系统看着内存里的小钱钱,没多话,非常向往今后双赢的每一天。
因为弗禾早上那幅被摧残的破布娃娃样,杜珩郁心疼又愧疚,特意请了个假,留在家里陪他。
一见人起床了,连忙把手里的热汤放下,一个横抱,重新运送回原点。
“是想拿什么,还是想去卫生间?”
弗禾抱着膝盖,抬起头哭笑不得:“我好得差不多了,都可以自己来。”
杜珩郁目含探究,一点也不信,只当他是在宽自己的心。
瞧见青年露在外面的赤脚,转身拿了袜子来,蹲身亲自给人穿上,最后再轻轻地往他脚背上拍一拍:“今天不去公司,只专门伺候你。”
弗禾想了想:“那你再给我捏一捏吧。”
“遵命。”杜珩郁笑了起来,“先喝汤,要凉了。”
弗禾望着他的背影,眼里也藏不住笑意:“你熬的?”
杜珩郁郑重点头:“上回分了心,没发挥得好,这次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实力。”
弗禾扫他一眼:“那怎么上回分了心,这回又能专注得起来了?”
矫情的人,就是能随时随地都能找到胡搅蛮缠的理由。
杜珩郁诚实地回答他:“我在下面重做了两次,光想着楼上还有个遍体鳞伤的人了。但显然不能这样三心二意,咬咬牙,第三次终于没出错。”
热腾腾的汤里盛了一大半的实料,乌鸡软烂可口,和着大块的山药和红枣,甜丝软糯,不油也不腥。
弗禾吃了两口,眼睛已经弯起来:“不错。像是一道熟练的拿手菜。”
杜珩郁也笑了,伸手揩去弗禾嘴角的油花:“平常不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一个人住,没那么讲究。”
他殷切地给青年的碗里多添了几块肉,“既然觉得好吃,我今后就多做些。”
弗禾点点头,也是真饿了,呼噜下一大口汤,吃相有滋有味,是丝毫不作假的捧场。
杜珩郁一本满足,心想:难怪他爸平常那么忙,还会偶尔霸占厨房,给他妈亲手做些汤汤水水。原来看心爱之人吃自己做的东西,可以这么开心。
幸好从前学到一招半式,才不至于露怯。以后还要再多学学。
弗禾说要上班并不是开玩笑,某天杜珩郁正准备出门,一回头,就见他也穿了一身正式的衣服,跟在身后整理领带。
“杜总,贴身特助为您服务。”弗禾微微挑眉,并指点在唇边,轻描淡写地递出一个飞吻。
一身黑色正装的弗禾腰细腿长,跟衣服架子没有两样,白色里衬系到最顶上的纽扣,只露出一点瓷白得近乎透明的脖颈。眉眼郁色轻拢,有种近乎禁欲的冷淡。
只有杜珩郁知道那衣料底下是个什么样的靡丽之景,他喉咙微紧,控制住捂在心底的那点破坏欲,低沉道:“那走吧,我的特助先生。”
既然说好了是贴身,借着带新人的由头,杜珩郁直接将弗禾的办公桌挪到自己旁边来,是一个一抬头就能瞥到的距离。
他有四五个助理,工作都安排得差不多,几乎没剩下多余的事。但人既然来了,他也想得很妥帖,把报表发下去,至少可以浏览整理,做个简单的了解。
还以为这个过程需要进行一段时间,哪知弗禾当天就把东西交了上来,“还有别的事吗?没那么无聊的。”
杜珩郁简单翻阅完,懂了,这是又把他低估了。
笑意慢慢浮现,“对哪方面更有兴趣些?”
弗禾稍顿:“老本行吧。”能第一时间掌握外界资讯,当然最好不过。
而杜珩郁就像是长在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直接把骆家相关的事情交给他来跟进,并提示出一点:“资料可以随便看,只是现实中,一定要离那家人远些。”
“放心。”弗禾点头。
也因此,他终于走在了消息传播的第一线。知道季莎儿重新复出,直接拿下一位名导正在筹备的大电影女主角,而和骆丰成订婚没多久的林小姐滑胎了,之后就显现出对这场婚姻的强烈抵抗情绪。
疑似此前曾与季莎儿在某餐厅见过一面。
自订婚宴后,这位林小姐就在骆家住下,一直被周边的人看得很紧。如果没猜错,两个之前从无交集的女人可以见面,里头还有个中间人的牵线促成。
杜珩郁正在会议室的投影屏上肃然地圈画着什么,话说到一半若有所感,偏头隔着玻璃门回望过来,当准确地对上弗禾的目光后,柔和了面色。
弗禾跟着缓缓牵起唇角。所以说,找男人还是要擦亮眼,渣滓的归宿是垃圾桶,自我的归宿应该是自己想要的人生。
只是他也没想到,原剧情被打乱成这样还能有条没变的线:女主顾苑西重新回到阳都,原本的工作丢了,简历投进了杜氏,然后被成功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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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感冒很难受,懈怠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