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静知道他在和别的女生在说这些含蓄但引人联想的话,不知会有何态度,搞不好会再不给他抄作业了吧?
“其实我跟田甜没什么的,就是同学开的玩笑你知道的,早恋的危害很大!”他只有通过撇清田甜,来打消丁小薇的意图,虽然这意图在很多时候对男生来讲是一种自豪。
可是丁小薇并不接受:“我看过你的辩论赛,你自己说过早恋的好处!”
“那只是文字游戏!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抽到这个题目了么…”
不过,讲这句话的时候,他也在琢磨,丁小薇说田甜不喜欢自己究竟是真是假。她们住在同一个宿舍,也许她知道点什么。不过如果是真,他会很失望。
“那你和陈思也是闹着玩的吗?”她冷不防问。
看来她是作足了功课的,不然怎么连她都知道!
“菜点好了吗?”好在老板娘的一句话救了场,不然唐大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看着她也点了一个菜,他把菜单交给老板娘。
“私人问题,太敏感了,我选择不回答你!”唐大树笑笑说,尽量打破尴尬的冷场。
“学长,你这样可不好哦,一点都不干脆之前你给我们作英语分享的时候可不像这样扭扭捏捏的!”可能也是为了缓和气氛,丁小薇也笑着提起往事。
“分享是主动,肯定不一样,再说我其实是个很低调的人!”唐大树继续开玩笑。
“你低调?”丁小薇像发现外星人一样看他:“你低调到我们整个96级几乎是在几天的时间里都知道你的英语厉害得吓人、我们宿舍的舍友还经常在传唱你的唐氏语录、你那部一出全校都轰动了,你唱歌还有你驾驭场面的能力连上周同去的老师都佩服,你跟我说你很低调?”
见她说起自己的光辉历史,唐大树难免自矜,男人从本性上说都是需要被崇拜的。
“嘘!”唐大树竖起食指,眼睛向两边转了转:“小心隔墙有耳!其实我只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的低调!”
他的动作和描述把她弄笑了,动作很大,前俯后仰:“学长,你果然很低调!”
撇开其它不谈,丁小薇其实是一个很外向很开朗的女生,落落大方。与这样的女生相处,会很容易,哪怕她有一些想法。
反正唐大树跟她在一起的压力很小。
“你们的功课很忙吧?”他没话找话,尽量让两人不闲着。经验证明,孤男寡女居一室,哪怕瞎扯都比不说话强百倍,否则会越看越尴尬,特别是不太熟的人。
“还行,反正已经到期末了,行不行都定型了。”这是对考试而言的。
“那你们在团学会和功课冲突吗?”通常,待在团学会的人成绩都不会太差,因为学校有规定,有超过一门挂科或者补考不及格一般都会的。敢在里面待着的,都是有底气的。
“其实没什么冲突,平时学习时间是够的,部里事也不多。”提到团学会,丁小薇的话题多起来,却是针对唐大树的:“学长,你有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入会啊?”
入会能直接给我一个部长干干吗?哪怕是副的也行啊!这是唐大树的心里话。像丁小薇这样从检查员升到小组长,再等待机会升大组长然后竞争副部长,时间跨度太长,他等不及。
“入会受约束,哪有现在这样有时间充实自己的爱好?”他用显得更高尚的理由回答说。
丁小薇竟然点点头:“也是,没有琐事缠身,学长你才会有时间写那么好的吧?你不知道,我们那次看你的时,舍友都哭得稀里哗啦,真难为你构思出那么感人的故事不过我看你平时也没怎么在文学上用功啊?”
“文艺创作这个东西,不是天天待在故纸堆里就有灵感的,其实跟好多方面的因素有关。有时候生活中一个不经意的感悟被你抓到了,用笔写下来,就是一篇文章。”唐大树努力在为自己没有在文学上用功洗白,他当然不会说他的重生者的优势,不过他的解释在文学创作上也是合理的。
丁小薇很崇拜地点头,也不知道懂了没有,不过她点头附和的样子很可爱,然而画风突然一转。
“那你写那部的时候是在感悟和陈思的生活吗?”她问,托腮,很认真地:“我们舍友都说陈塘旧事是讲你和陈思的故事。”
唐大树雅不欲在此时和别的女生谈陈思的问题,一是伤心,二是敏感:“牵强附会!”
“是吗?人家传得可是有鼻子有眼的,什么陈就是陈思,塘就是学长你,旧事自然就是曾经发生的故事。除了这个解释,学长你还有别的说法吗?”
要说文学创作和文学批评是相辅相成的呢,唐大树的这个笔名本来就经不起挖掘,被她这个业余文学批评家一解剖,还真像那么回事,主要这是真事。
其实她也是在试探,也许第一个提出这个批评意见的人就是她,不是那个“人家”。
“呵呵,真的是牵强了。创作和现实是两码事,毕竟是虚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