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忘记，只是觉得奇怪啊，我们这些人变了，对你能有什么好处。”黎晗凝说，“我本来沾上枕头就睡的一个人，听到你的这些话，我居然就睡不着了，还学着别人半夜跑出来散心。这都是因为你白日里说的那些话。你要不就告诉我吧？”

说着黎晗凝还摇了摇陈轩言的手臂，做出一副可怜的乞求的可怜姿态。

这话其实是半真半假，黎晗凝确实是睡不着出来散心的，但是纯粹就是前几天睡多了，这会让睡不着了而已，和陈轩言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但是陈轩言看到黎晗凝这样，好一会儿居然脸红了，他别过头去看了看别的地方，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

此时月光正盛，这月光照在陈轩言的身上，晒着陈轩言那单薄的身体，像极了宫里的那些易碎却价格高昂的瓷器。

他双手负在身后，然后看着月光说，“你若是细作的话，我也许会对大臣们说出实情，但是你并非细作，我为什么要说出你们的身份，而且你们有把柄留在我的手上，我可以正好控制你们，何乐而不为呢？”

“你怎么就知道我和皇帝不是细作呢？”黎晗凝被陈轩言的后半句话气得牙痒痒，心里暗骂谁要被你控制，但是还是问出了自己心里都觉得很奇怪的地方，“万一我们就是细作呢？”

“你们不是细作这件事，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考量。前几日我在贤妃处的时候，就发现贤妃不对劲了，但是我看了几天都觉得，若是我是敌国的人，那我绝对不会派一个这么蠢的人来当细作。后来再见到父皇和你，我发现你们的气质几乎都是一样的，所以我就想，你们蠢就蠢吧，反正威胁不到我。”

气质？

所以他们蠢得同出一门？黎晗凝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抓耳挠腮地想了想，还是觉得陈轩言真的是太气人了，于是就走到陈轩言的跟前，然后双手一伸，就抓着陈轩言的脸颊说道，“我这样算不算威胁到你了？”

黎晗凝因为心里有怨气，所以下手重了点，捏了个陈轩言措手不及，等到陈轩言感觉到自己疼痛的时候，黎晗凝就已经放手了。

陈轩言捂着自己的脸气呼呼地说道，“你在干什么？”

“告诉你，就算我不能威胁你的生命，也能威胁到你，你下次再说我和皇帝一样蠢，我就打你屁股了。”说着黎晗凝就伸出手掌来在陈轩言的面前晃了晃，可能是因为黎晗凝这个样子太过于冲击陈轩言的三观了，所以现在陈轩言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黎晗凝，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几乎都不敢眨眼，像是生怕自己眨眼了之后，就发现这是一场梦，“怎么样怕了吧？”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陈轩言瞪大眼睛看着黎晗凝，指着她说道，“你怎么如此粗俗？”

“我哪里粗俗了，我只是在教你做人，你在我面前说我蠢，还说我和那个皇帝一样蠢，你就是没有教养，你懂了吗？”黎晗凝可以承认自己蠢，但是如果被人说自己和蒙鑫一般蠢，那她就不乐意了，这天地下谁能蠢得过蒙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