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话说得很是玄乎，但是陈轩言看着黎晗凝的时候，只有一脸严肃，一点没有怀疑黎晗凝是不是骗了自己，他端详了黎晗凝好一会儿嘟囔了一句，难怪我没看出皮囊上的破绽，但像是怕黎晗凝听到一样，又马上严肃地说，“我母后死的时候，有没有很痛苦？”

废话，怎么可能不痛苦呢？她爱着的人，把她的儿子拿给了贤妃养，然后还要处心积虑地想要逼死自己，她死的时候，肯定是痛苦的。

但是这话说出来，陈轩言应该会不开心吧？再说了，她也只回答陈轩言一个问题诶。

“我刚刚说只给你问一个问题的机会，你这是第二个问题了。”黎晗凝说，“不过我看在你刚刚哭过的份上，还是告诉你好了，你母后死得时候是解脱了，俗话说哀大莫过于心死，她如何对你父王失望，死的时候就有多解脱。你懂吗？”

陈轩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我的母后会难过地死去，那样的话，我会睡不好觉的。”

黎晗凝看着陈轩言只觉得有些奇怪，她真的对陈轩言这个人着墨不多，甚至在剧本里也只注明了这个孩子冷血且聪明，在皇帝死了之后，继承了皇帝的意志，完成了皇帝日后统一天下的梦想。

这个结局是写在了最新的剧本中，还没有给到蒙鑫看。但是黎晗凝也知道，这样在结尾的时候出现一个完全不利于他的主角，肯定会被蒙鑫否了，但是偏偏黎晗凝在骨子里藏的那么一点小心思小九九，还是让她这么做了。

这么做是因为一时气愤，所以陈轩言的人设还没有做好，结果却成了黎晗凝在这个剧本里最不了解的人，黎晗凝不会明白此时此刻陈轩言的内心是怎么想的，也不会明白，明明看起来就很嫌弃自己母亲的人，怎么会对自己的母亲有如此复杂的感情。

大约是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黎晗凝最后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问道，“我和皇帝还有贤妃只要威胁不到你，你就可以放任不管了吗？”

虽然她是穿越到自己写的剧本里，有上帝视角，但是毕竟自己的生活背景还是在古代，如果太目中无人的话，可能会遭天谴啊，毕竟她是把自己穿越到剧本里看成是神仙渡劫，既然是渡劫的话，那自然要小心一点。

所以看到陈轩言这歌不确定因素的时候，她还是要谨慎一些。

陈轩言说道，“自然是这样的。”

“既然是可以放任不管，那为什么要和我说，你已经知道我不是你母后了？”

“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你刚刚送了我一个问题，我刚刚也还了你一个，现在我如果再会答你一个问题，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恢复了冷静的陈轩言道还是很冷静地和黎晗凝讨价还价，黎晗凝看着陈轩言，他那一张俏生生的稚嫩脸庞看起来居然有些不像一个孩子了，他的眼睛里透着精明和聪明，似乎是不像让黎晗凝在他的身上讨到一点好处。

黎晗凝这小孩聪明归聪明，但是聪明过了头真的是让人头疼。

“好，你要问我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对我怎么样。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你不会对我怎么样，但是我确实是这么想的。”陈轩言看到黎晗凝如此爽快，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认认真真地针对黎晗凝的问题，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然后接着说，“我没有什么想问你了，但是这个问题我要留着以后再问。”

这也要留到以后再问吗？这小鬼真的成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