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杏核,竟然捏在抓中,一个个向着罗安丢来。吧嗒一声砸在了他的脑门上,让他痛叫一声,实在是怒不可遏,但是又限于高度,对于这家伙无可奈何,只能被动挨打。
接着又是杏核丢来,竟然准头奇高,让他避无可避。他也动手还击,从手边抄起顺手的东西,就往上丢,击打管狐,可惜,好几次都被对方矫健的身躯避开,非但没有命中,反而是房间里霹雳啪啦的异响,引得暴躁的女房东骂声连连。
他只得暂时出了房间,到了门口,发现自己竟然被一直畜生赶出来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一时之间也奈何他不得。
有家不能回的感觉实在是屈辱,更不提是被一只畜生赶了出来。
可他岂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呢,在简单的调整之后,就拿出了曾经宿舍打蟑螂的那股子劲,从房檐下找到了一块木板,一根长竿,将自己武装的像是中世界西欧骑士那样子,再次冲了房间里。
哔哩啪啦的杏核打来,尽数落在了他的“盾牌”上面,让他毫发无损,与此同时,他举起自己的“长矛”,向着房梁上刺去,管狐虽然多次避开,并未能够实实在在的伤及到它,但是它陷入了不利局面,也感动惊慌了,在上面左摇右晃地逃窜,一时之间疲于奔命。
无奈中他只能掉落在地上,更是遭到了罗安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拳脚并用,让管狐吓了一大跳。
房间里已然没有了它的容身之所,于是干脆身子一转,窜出了门外边,一条金黄色的尾巴影子在罗安的眼角一闪而过。
罗安并没有就此放过的打算,虽然看起来他一时之间占尽了上风,但是实则,这么久以来,他都没有碰到对方的毛发一根,可见,胜利只是停留在表面而已,并不足以发泄他的心中气愤。
三两步追出了门口,却见到管狐不往其他地方去,竟然狠狠的撞着隔壁的门板,发出咚咚的声音。
隔壁正是何纤纤的房子,此刻虽然是大白天的,却房门紧闭,里面似乎隐隐约约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看到管狐在紧闭的门口撞门,门却依旧死死的关着,让它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罗安并未放过这一个大好的机会,他快步靠近,就要扑上去,一把捉住这个可恶的东西。
正在他蓄势待发之时,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管狐自不待言,已经一溜子窜进了何纤纤的房间,没了踪迹。
“谁啊,做什么?”半开的门扉里面弹出了一张略微有些圆圆的面孔,正是何纤纤,他额头前的乌黑的头发此时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着水呢。
可见她之前正是在房间中洗澡呢,而此时的她一脸地惊疑不定,显然在洗澡时被暴躁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可是当她看清楚站在门口的来人时,眼神微微有了变化,放下了戒心,脸上不知是因为沐浴过后还是什么缘故,有些微微的发红。
“干什么啊,有什么事情吗?”她的声音柔和了很多。
罗安距离这扇门仅有两步远,听到门打开的时候,要撤离已经是完全来不及了,此时只能直面尴尬的境地。一时间脸色有些发烧,面对这般场景,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莽撞的行为呢?
他灵机一动说:“房间里有只老鼠,一路窜了过来,我追出了房间,一路追到了这里……”
“老鼠?”
“对啊,可能就是你之前说的那只,你不是说有只老鼠进了我房子吗,或许就是这一只呢!总不可能是他的崽子吧,才这么几天。”
听到他提到“老鼠”,何纤纤有些心虚,跟着说:“对,没错,一定是那只老鼠。”
罗安见这份尴尬好不容易被自己圆了过去,赶紧道了个别,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何纤纤在罗安离开后,关上了房门,靠在门上,有些奇怪的想:不对啊,老鼠不是我找的借口嘛。其实那天傍晚,她只是看看,他在不在,她给他送碗饭的。
那又有什么老鼠呢?刚才他说的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说这也是他的借口吗?那他又是怎样的想法呢,难道和我一样吗?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烫起来,怔怔地出了一阵神。让躲在角落的管狐看的莫名奇妙。